被權力蒙了雙眼的人,真可悲。
想來安夏其實是個很幸運的人,她並沒有遭受過太多的傷痛,亦沒有經歷過被背叛的寒心。
即使是年幼時父母雙亡了被送去孤兒院,卻又在三天內被富貴人家領養走,有很疼愛她的養父養母,還有這個家中最疼愛她的寶貝老哥,讓她能夠很快就從失去父母的悲慟中走出來。
即使是現在,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遇見的大多都是好人,依舊得到了很多的溫暖與關愛,還收穫了自己的愛情。
突然為南風夜感到悲哀。
為何他不是生在平凡的家庭?快快樂樂的成長,沒有算計、沒有陰謀。
那樣子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活得那麼累呢?
。。。。。。
沉思許久,待安夏回過神來時,彎彎的月牙兒都已經高掛上樹梢了,而南風夜早就悄然離開了。
四周很是安靜,也不見一個人影,連巡邏的侍衛都沒有經過安夏身邊。
安夏怔怔的望著石桌上的一盞小小的燈盞,也想不起來它是什麼時候被點燃的,大概是哪個好心的宮女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怕她害怕才送了盞燈給她照明的吧。
小小的火苗隨風搖曳著,忽明忽暗,卻從不曾完全熄滅,搖曳過後總是頑強的豎起小小的火把。
那微弱的火光,就像是唯一的希望。。。。。。
一陣清風吹過,撩起安夏鬆散的髮絲,一個修長的紅色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到安夏身後。
安夏深吸一口氣,鼻尖縈繞著那股熟悉的,令人感到安心的淡淡玉蘭香。
她心中的沉重陡然減輕,身體很自然地往後靠,後背便抵上了那溫暖的胸膛。
司徒律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清澈的眸中滿滿的是寵溺。他半蹲下來把下巴擱在安夏的肩膀上,雙手環住她的細腰,把她整個人密密實實的抱在懷中。
眸中染上濃濃的愛意,司徒律輕笑一聲,在安夏耳邊低聲調侃道“就那麼放心的**,也不怕認錯人了?”
安夏淺笑,卻不回答。
忽而想起今日司徒律是和南風羽一起去找尋解毒的方法的,暗暗壓下心頭的那抹細細的不安,輕聲問道“律,找到解毒的辦法嗎?”
司徒律刻意錯開她那飽含期待的目光,垂眸輕嘆一聲“秘典裡只記載了一種解毒的方法,也就是之前所說的,需要下毒者的血做藥引。我們把與秘典血咒有關的所有書籍都檢視過一遍,卻依舊是沒能找到蛛絲馬跡。現在御醫們都在徹夜翻閱醫書,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解毒的方法。”
安夏沉默,那隱隱的希望頓時跌入了谷底,也就是說、解毒是很渺茫的。。。。。。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失望,司徒律環抱著安夏的手臂暗暗收緊,“如果、如果十日後還是找不到其他方法,那麼就只好試試用父皇的血做藥引。”
安夏微微一怔,皇上嗎?
隱隱的希望又升了起來,南風夜和南風言身上流淌的血都是來自他的,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辦法呢!
“律,我們等南風夜身上的毒解了以後再出宮吧!”
“好。”對於安夏會有這個決定,司徒律是早就料想到了的,自然也沒有異議。
而且即使是安夏不提,他也會延遲出宮時間的。
安夏很愜意的賴在妖孽懷裡,水靈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她不懷好意的笑道“我說律,你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呢。。。。。。”
“嗯?怎麼個不同法?”
“嘿嘿,比以前。。。。。。更美了!”安夏竊笑,其實她是覺得自失蹤一事後,司徒律變得成熟穩重了,而且。。。對她的保護更是滴水不漏,對她的寵溺也是更上一層樓。
竊喜,幸福的小女子。
司徒律無奈的笑笑,寵溺的在安夏的臉頰印上一記輕吻,這小丫頭,就只記得垂涎他的‘美貌’嗎?
“夜涼,不要在這兒吹風了。”
“我累了,不想走。”安夏很無賴的撒嬌道,擺明了就是不願意動。
司徒律很認命的繞到安夏身前蹲下。
嘿嘿,奸計得逞!安夏喜滋滋的爬上司徒律的背,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在他頸窩裡蹭蹭,霸佔了最舒適的位置。
司徒律揹著安夏,腳步不疾不徐的走著。
耳邊響起安夏細碎的唸叨聲,唸叨她在現代的事情,說的最多的是她的寶貝老哥。
安夏又想起,以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