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律便於夏兒離宮雲遊,望父皇恩准。”
靜默許久。
“唉。。。。。。”皇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扶起安夏與司徒律。
“你與九兒不僅容貌相似,就連脾氣也相似,都是為了深愛的人而願意拋棄一切。”皇上的語速很緩慢,說話間他又抬頭望向墨藍色的夜空,目光緊緊凝視著那一輪明月,就像是凝視著他最疼愛的妹妹一般,眸中隱隱有水光流轉。
“不過,你比九兒幸運。”皇上收起感懷的目光,滿目慈愛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皇上相信九兒會在天上保護她的孩兒,和他深愛的人。
語氣一轉,皇上威脅道“以後要記得回宮看望我們這些親人,不許只顧著遊玩而忘記了還有人在牽掛你們,懂嗎!”
司徒律攬住安夏的肩膀,重重的點了點頭“孩兒明白。”
皇上欣慰的不住點頭,沉沉的拍拍他的肩頭,終是轉身離去。
就在皇上踏過門檻的那一剎那,司徒律沉聲說道“父皇,律和夏兒打算前往爹孃葬身的懸崖,我們、會在那兒成親。”
皇上腳步微微停頓,身形似是晃了一下,隨即快步跨入門檻,背影也終於消失在黑暗中。
在司徒律和安夏目光看不到的轉角處,皇上停下了腳步,透過大開的窗戶望向天空中的明月,無聲的說道“九兒,律長大了,你。。。該安息了!”
月光晴朗,皇上似乎又看見了南風瑩的笑臉,想要伸手去觸碰那抹笑顏,卻徒勞的發現指間只有空氣在流動,一切、都只是幻覺,罷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皇上剛剛停住腳步的地方,一滴飽含滄桑的眼淚滴落在木製的地板上,在夜幕的掩飾下迅速消失不見,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埋葬過天子的眼淚。
亦是埋葬了一段,至深的情感。
。。。。。。
時間無聲無息的消逝,誰也抓不住時間的尾巴。
它就像是一個不能夠倒轉的沙漏,誰也不能阻止沙漏的流動。沙漏可以倒流,但、時間卻不能夠倒流。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眾人也收拾行裝準備離開避暑山莊,馬蹄踏踏車輪滾動,大隊人馬按著原路返回。大概是因為歸心似箭,來時在路上行了五天,但回宮時卻只用了三天。
若說此次避暑山莊之行最大的收穫是什麼,安夏定會回答“自然是拐回了一個大美人。”
這半個月來,安夏和宇文娉婷幾乎算的上是形影不離,每天黏在一起談天說地,就連司徒律都忍不住想要吃味了,南風夜卻在一旁瞧著司徒律有氣沒地發的窘樣偷笑,俗稱為幸災樂禍。
回宮後的第二個夜晚,早在白天藍月就已經幫司徒律和安夏收拾好了行裝,打算今晚與南風羽南風夜兩人告別,明日就離宮開始他們的兩人世界。
但。。。。。。似乎計劃永遠都沒有變化快。
“呵呵,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安夏輕笑著說道,因為酒精的緣故,她白皙的臉頰早被染上了酡紅,但意識卻依舊清醒,嘿嘿,酒量似乎有進步噢。
“律,小夏,你們明日就要離開了,這杯羽敬你們,祝你們一路順風。”南風羽也喝得不少,杯中酒卻永遠都是滿的,一杯接一杯,皆被他一飲而盡。
“乾杯,呵呵,不醉不歸!”醉眼微醺的安夏歡呼道,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不醉不歸’這個詞了,彷彿永遠都說不厭一般。
司徒律搖頭苦笑,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隻醉貓?無奈只好搶過安夏手中的酒杯,“夏兒,再喝下去你明日就起步了床了,到時叫不醒你我就一個人離開。”
威脅完畢,在安夏不滿的嘟囔中,司徒律就著酒杯一飲而盡,這個戲碼無限迴圈的上映,直到最後司徒律已不知搶過安夏的多少個酒杯了。
宇文娉婷也不多說話,只是和南風羽一樣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喝酒,真不愧是夫妻,連喝酒的頻率都幾乎同步。
一旁的局外人南風夜把四人的表現全收入眼底,半晌、他無奈的笑笑,執起自己的。。。茶杯,把杯中已經涼卻的茶水一飲而盡。沒辦法,他體內毒素雖清了,但身體始終還未完全恢復,於是被勒令不許喝酒。
所以在眾人盡情痛飲的同時,只有他一人苦澀的喝著茶水,清香的龍井入了口卻與白開水無兩樣,南風夜鬱悶,可憐巴巴的瞄著桌上的酒壺,酒好香,好想喝。。。。。。
南風羽和宇文娉婷今日是分別幾個月來的第一次相見,兩人都沒有一句交談,偶爾目光相撞也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