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著藥碗走出來,方把門關上轉過身來,這才看見司徒律與安夏這兩個不速之客。
霎時藥碗落地,生生摔成了碎片,男子二話不說揮掌便向安夏攻來,安夏身形未動,男子襲來的一掌便被一旁的司徒律截住了,被制住了脈門,動彈不得。
安夏輕嘆一聲,看著灰衫男子問道“疾風,你家主子呢?在裡面嗎?”
沒錯,那灰衫男子便是當年那個文質彬彬像書童不像侍衛的侍衛,兩年的時間他變了不少,褪去了略顯稚嫩的少年氣息,成熟堅毅了不少,那漆黑的雙眸正翻滾著滔天的恨意。
“公子都已經癱瘓了,莫非你這妖女還想要殺人滅口嗎?!”疾風的聲音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滿腔的恨意絲毫沒有掩飾。
安夏撇撇嘴,很是無奈“好像當年是你們算計我在先,而且我也沒想過要你家公子的命,只是點住了他的穴道而已。”
司徒律鬆開制住他脈門的手,回過身來攬住安夏的腰,不發一言,當年若不是白影玉與雷公他們聯手設局想要奪赤玉,安夏就不會墜崖,讓他們生生分別了兩年,若不是現在安夏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現在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若惹怒我了,我就不救你家公子了。”安夏撇撇嘴道,安心的倚在司徒律的懷中,把身上一半的力氣都卸到了他身上,她懶,她懶得站著都嫌累。
“你是說,你願意救公子?”疾風愣了愣,遲疑著開口問道,深沉的眸子寫滿了不信任。
“希望還來得及,現在你只能信任我,沒有別的選擇了,除非你想要你家公子永遠都站不起來。”安夏有些不耐煩,已經拖了兩年了,她還真沒有十成的把握。
疾風雖然不信任安夏,但現在公子的狀態實在讓人憂心,心中暗暗戒備,帶著司徒律和安夏走進剛才的房間。
房中充斥滿濃郁的中藥味,安夏輕咳兩聲,舒緩下鼻腔處傳來的不適感,司徒律很貼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精緻的絲帕遞給安夏,絲帕散發著與司徒律身上如出一轍的玉蘭花香。
床榻上,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毫無生氣的仰躺著,雙眸緊閉,臉頰都深深陷了下去,瘦得不像話。
安夏輕嘆一聲,昔日的牡丹公子竟憔悴成這個模樣,心中的愧疚感如蜘蛛網般把她牢牢裹住,良心不安中。脫離司徒律的懷抱,讓他坐在一旁等候。
走上前去一把掀開白影玉身上的軟被,露出他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