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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白照片上,而這張照片又是安放在一塊漢白玉墓碑上。

一行人排著隊依次來到東方白的墓碑前。馬林獻上了一本剛剛出版的《“夏商周斷代工程”階段成果報告》。黃一萍、周旭生獻上一枝紅玉蘭、一枝白玉蘭。東方白的妻子獻上一枝火紅的玫瑰。東方白的兒子、媳婦獻上一束康乃馨。侯小南、趙哲、蘇輝獻上三枝黃色的*。侯小南和趙哲的兒子趙亮則獻上了一張華夏大學文博學院考古專業的《錄取通知書》。一陣風過,這張通知書像一片羽毛一樣在空中飄舞,陽光照在上面,發出耀眼的白光。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遇害

大約在公元前17世紀的時候,秋末的一天,地裡的莊稼收割完畢,曬乾揚淨入倉之後,商族的先公亥趕著一群牛,從殷這個地方(即後來商朝的都城,現在的河南省安陽市小屯村)往北走,打算到易水邊,和有易氏族做一筆生意,就是用他趕的這群牛,向有易氏族換一些谷種,以待來年播種。

亥騎在一頭健碩的黃牛背上,悠哉遊哉地走在最前面,幾個奴僕跟在他身後,時而揮動著手裡的竹鞭,大聲地吆喝著,把企圖離開佇列,到一邊啃草飲水的牛,重新趕回牛群中來。

隨著頭牛不緊不慢、左搖右晃的的步武,寬厚的牛背彷彿變成了一隻搖籃,而拴在牛脖子下的一隻銅鈴又發出清脆、單調的音響,更好象是一首催眠曲,不久就把亥送進了甜蜜的夢鄉。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亥被一個奴僕喊醒了,奴僕對亥說,馬上就要到河伯的地盤了。亥這才睜開眼,看到一輪血紅的太陽正從左手邊的山頭上緩緩地往下落,夕陽的餘輝把河水照得金光閃閃,好象一河流動的金沙。

河伯是大河氏族的族長,亥的父親冥是夏朝的水官,因為治水,冥沒少和河伯打交道,兩人交情甚篤。冥在指揮大河氏族治水時不慎失足落水,命喪黃泉,由亥接替了父親的族長職位。河伯內心十分愧疚,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冥,所以對亥格外友善。這次,聽說亥經過他們氏族的領地去有易氏族做生意,不僅親自出面接待,好吃好喝地伺候,而且在亥臨動身前,還特別贈送給亥十頭牛,使亥的牛群壯大到了四十頭牛的規模。

亥告別河伯後,又經過了幾天的行程,終於在又一次夕陽西下時分,進入了有易氏族的領地。

有易氏族的族長綿臣見到亥帶來了那麼多頭膘肥體壯的牛,心裡十分高興,因為這些牛正是他們氏族所需要的,可是綿臣問過氏族的總管後才知道,他們氏族的谷種遠不夠用來交換這些牛,可綿臣又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不翼而飛,於是便採取了拖延的戰術,一面謊稱谷種都分散在各個家族,需要些時間收集起來,讓亥在旅舍好好休息,一面琢磨著用什麼辦法才能把這些牛都留下來。也是事有湊巧,在他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時,卻發生了一件連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亥被安排在旅舍之後,整天吃飽喝足,無事可做,一身的精力無處發洩,只得拿起隨身攜帶的干戈,頭插長長的野雉翎毛,一個人在庭院裡跳起了萬舞。這種舞蹈是他們氏族武士出征前跳的祭祀舞蹈,動作剛勁有力,節奏如疾風暴雨,不一會兒工夫,就讓亥跳出了一身大汗。亥索性脫去上衣,赤膊上陣,露出了一身芒牛一樣的踺子肉。這一露不要緊,卻迷倒了舍人豆蔻年華的女兒,引出了一連串的後事。

這個少女的名字史籍上沒有記載,我們姑且叫她舍女吧。舍女自從那天上午無意間看到亥的舞姿後,就像丟了魂一樣,眼前總晃動著亥的身影。雖然現在是秋末季節,但她的心卻像初春時含苞欲放的蓓蕾似的,充滿著騷動不安的情愫。她開始創造一切機會接近亥,不是給亥倒水端飯,就是給他洗衣鋪床,最後連亥也覺察出舍女的用心,終於按捺不住寂寞,與舍女睡到了一起。但兩人的所作所為,卻激怒了另一個有易氏族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是旅舍中專門負責給客人照看牲畜的,從他春情萌動的那一刻起,就暗戀著舍女。在亥沒出現以前,舍女對他也還算有情有意,可一旦舍女瘋狂地愛上了亥之後,對小夥子不但不理不睬,而且表現得十分厭煩,這使小夥子壓抑在胸中的妒火終於噴湧而出。

白天,小夥子悄悄磨快了一把宰牛用的刀子,直等到夜半三更,亥與舍女雙雙入眠,小夥子才躡手躡腳地摸進亥的寢室,藉著窗外透進來的一抹月光,向毫無防備的亥舉起了屠刀。刀尖準確地穿過肋骨,插進亥柔軟的心臟之中,一股血水像泉水一樣噴出後,亥僅哼哼了幾聲,就一動不動了。小夥子本以為舍女會被驚醒,大喊大叫,卻意外地發現床上並沒有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