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差不離。
她的神情中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有幾分考校之意,又有幾分不肯退讓的堅持。畢竟,一個才進門幾個月的新婦,沒有兒女傍身,也遠遠說不上什麼對這個家有什麼功勞貢獻,要在背後道長輩的不是,而且是可能造成兩房紛爭的大不是,需要十足十的勇氣。稍有不慎,就成了多嘴舌,撥弄是非。
陸緘突然意識到,他接下來的答話至關重要,拋開他們這個小家錢財上的利益不談,對他和林謹容之間這種不冷不熱的關係究竟是退步還是前行也至關重要。因此他十分謹慎地沒有立刻就回答她的話,而是走到榻邊坐下來,給自己和林謹容分別倒了一杯茶水。
林謹容表現出於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沉著和冷靜,她並不催促他,逼他,或是見他沉默,立刻就縮了回去,而是十分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不等他開口,就自動取了一杯茶水,十分清晰地表述她自己的意願,或者說是試圖說服他:“這是咱們關起門來說話,我也只和你一個人說,不怕別人聽了去。敏行聽我說完,若是覺著我說得不對,你就指正一下。”
陸緘點了點頭,聲音也很冷靜:“你說,我聽著。”想了想,他添補了一句:“你就該和我說,我會一直聽著。”
林謹容笑了笑:“我進門第二日,三嬸孃就在榮景居大哭了一場,二嬸孃越勸越哭的厲害。我心裡很不舒服。你也知道,新婚剛進門,總是有些忌諱的。”
陸緘內疚地道:“我……”
林謹容止住他:“想必當時敏行也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