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姐姐呢?誰不知道我家就只有一個妹妹。喏,這是二嫂,這是阿雲。”
林謹容和陸雲忙上前見禮,陸績的目光從林謹容身上飛快掃過,斂了神色認真道:“早就聽說二嫂才貌雙全,今日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陸綸不客氣地道:“那是自然。”
陸緘帶了些微得意輕輕一笑,回頭低聲吩咐林謹容:“你和阿雲先過去找母親她們罷。”
林謹容行了十多步,忍不住回頭去看陸績,陸績已經和陸綸等人打成了一片,言笑晏晏,大大方方,表情輕鬆又自在,便問陸雲:“怎地這位族弟和陸經他們這般熟識,你哥哥卻不認識他?”
陸雲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淡淡地道:“這人家境貧寒,並不住在赤水,而是住在平洲城裡,得了祖父的資助才得以上學,聽說很會看臉色,巧舌如簧,最得大哥的喜歡。哥哥又不和他們一處,專心讀的書,不認識他才是正理。你看,他又不是不認得我,偏偏要假裝不認識,故意逗人發笑。”言語裡充滿了對陸績的不屑。
這日眾人一直玩到傍晚時分方才歸家,吃過晚飯,宋氏請詢陸老太太:“今日客多,把備下的菜餚吃用得差不多了,也不知公爹打算在此居留多久?媳婦好派人去採買。”
陸老太太道:“這地方我住著不是那麼方便,冷浸浸的,激得老毛病又犯了。我和老太爺說過了,明日休整一日,後日吃了午飯歸家。你們可去叫人收拾行李。”
眾人都十分歡喜,竟是沒人喜歡在這裡久留。陸老太太卻又看了林謹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阿容,你們的行李就不必收拾了。二郎如今成了親,再不能和從前那般連族裡的人都認不清。老太爺吩咐了,讓他在這裡待到初十再回去。省得將來族人上門,誰是誰都分不清,那就鬧大笑話了。阿容,你一定要照顧好他的起居。”
一言激起千層浪。宋氏和呂氏飛速對視了一眼,神色複雜地垂下頭去,林玉珍先前還高興,轉瞬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就有些難看,板著臉一言不發。塗氏卻是先前不太高興,過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喜笑顏開。陸雲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林謹容,微微蹙起了眉頭。林謹容只是垂了眼,低聲道:“是,請祖母放心。”
陸老太太將手輕輕一揚:“都散了吧。我累了,要歇了。”
眾人依次退出去,宋氏笑嘻嘻地道:“阿容,離這裡不遠有個湖,如今正是最好玩的時候,難得有機會,你可以讓二郎領了你去划船,非常不錯。”
林謹容笑道:“多謝二嬸孃提醒。”話音未落,就聽林玉珍板著臉道:“阿容你跟我來。”
宋氏的笑容越發燦爛:“大嫂真是慈愛,不過分別這短短几日,都要叫了二侄兒媳婦去仔細叮囑。你放心啦,阿容賢惠能幹,一定會把二郎照顧得好好的。”
“你說得對極了,我就是擔心他們倆在這裡吃不好,住不好。”林玉珍扔了這句話,轉身就走,才剛進門,就厲聲道:“方嬤嬤,把門關上!”
方嬤嬤戰兢兢地看了陸雲一眼,陸雲垂著眼一言不發,方嬤嬤無奈,只好親自去把院門閂上了,也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口守著。
林玉珍往榻上坐了,並不接芳齡遞過來的茶,冷冷地看著林謹容道:“阿容,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母親有什麼想叮囑兒媳的,兒媳聽著。”林謹容自然知曉林玉珍為何不滿意。林玉珍恨不得隨時把她和陸緘死死攥在手裡,凡是事前沒有說過,沒有經過允許的,或者出乎預料之外的突發事件,林玉珍首先就會認為是她和陸緘處心積慮,謀算來的結果。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就比如剛才這事兒,陸家兩老擺明了是想讓陸緘輕鬆一點,不受兩個孃的夾心氣,回去以後就安安心心地去諸先生那裡讀書,陸老太太找的藉口也十分妥當——陸緘的確是認不得很多族人,對於一個要傳承家業的男子來說,這是十分不妥當的。但林玉珍偏偏就能從中看出許多小心思和陰謀詭計來,顯而易見的,就是懷疑她和陸緘想單獨留在這裡玩。這樣重的疑心病和操控欲,對此林謹容還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是洗耳恭聽林玉珍有什麼教誨。
“今日這事兒,是誰的主意?”林玉珍盯了林謹容半晌,見她平平靜靜地站著,絲毫沒有心虛,或者是後悔的表情,由不得的就來氣。
林謹容嘆了口氣:“姑母,您覺著會是誰的主意?我和二爺,誰能對著祖父母開得這個口?我們都不是貪玩不知輕重的人。”
陸雲在一旁觀察林謹容許久,適時插話:“嫂嫂,你誤會母親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