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榮景居陪老太太吃午飯的麼?”
陸緘蹙眉道:“不必去了,我們回房自己吃吧。”
林謹容低聲道:“這樣不太好吧?若是三嬸孃得知你騙了她,她一定會傷心的。”
陸緘垂下眼:“就這樣。”
林謹容跟著他轉上回房的路:“其實我心裡不太高興。”
陸緘抬眼看著她,林謹容對視著他的眼睛:“你看著我,是否我長了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是否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她輕輕嘆了口氣,“為何三嬸孃見了我,總是認為我不肯原諒她呢?每次都要不停地道歉,這讓我非常窘迫。”
陸緘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林謹容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把不愉快坦坦蕩蕩地說出來,很舒服,他不喜歡說,愛憋著,就任由他去憋著。
陸緘沉默著,直到即將走到院子門前方低聲道:“她就是那脾氣,你無需放在心上。我有數。”
林謹容半真半假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陸緘輕輕嘆了口氣:“你可以放心。”
傍晚,林謹容和陸緘再次去給林玉珍請安問病,林玉珍淡淡地見了他們,一起吃了頓味道淡得不能再淡的飯。至此,第二次紛爭告一段落,日子又重歸原來的景象。
雪化,天晴。
院子裡的櫻桃樹吸足了雪水,枝頭飽滿的花芽攢足了勁兒迎著春日綻放出了一抹淡淡的綠和粉白,林謹容立在樹下,心情很好的問荔枝:“上巳節時能否看到櫻桃花開?”
荔枝笑道:“這幾日春風吹得急,一日一個樣,上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