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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綸。林謹容笑道:“我不是阻攔你啊,多讀書好啊。有勇有謀嘛,你讀好了書,也自由一點……”

“別,快別說了,你後面要說的我都知道。讀書,我這個年紀了,還能有什麼大成?”陸綸一副生怕林謹容再勸說他的樣子,匆匆忙忙地和林謹容告辭:“我就是特意來和你說這個,我走了啊!”言罷一溜煙跑了。

荔枝盯著他的背影道:“這五少爺,真不像是這家裡的人。這年紀了,還這樣風風火火的,沒心沒肺的,好像什麼事都和他沒關係。”

林謹容沉聲道:“荔枝,他可以相信。你和她們說,無論如何,對五少爺都一定要尊敬。”

荔枝不明所以,但見她不像是開玩笑,便認真記下不提。

天色將晚,林謹容極認真地將手裡的信紙提起來迎著風晾乾,然後裝入信封封好,提筆端端正正地在信封上寫了“楊茉”兩個字。

“給誰寫信呢?”陸緘信步進來,手裡還舉了枝新砍下來的紅梅。

林謹容瞥了他手裡那枝紅梅一眼,把信封對他揚了揚:“楊茉。聽說要生產了,備禮恭賀她。”

“取個玉壺春瓶來養著。”陸緘把紅梅遞給豆兒,回頭問林謹容:“楊茉是嫁在哪裡的?”

林謹容道:“信州,具體哪裡不知道,每次我給她的信和東西都是委託吳家的人帶過去的。”

“這次還是要讓人送去吳家?這麼厚?”

陸緘走到林謹容身邊坐下,探手去拿她的信封,林謹容手一縮,睜圓了眼睛警惕地道:“都是女人的私房話,而且也封好了。”

陸緘鮮見她這樣子,不由微笑道:“我怎會看你的信?就是想著看你寫的字如何。”

心情好得很嘛,是陸老太爺準備出手了吧?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想必接下來塗氏就該要死要活了,就看到時候你是不是還笑得出來。林謹容漫不經心地道:“我的字寫得再好也比不過你。信州那地方你熟麼?”

清婉、流暢、瘦潔,寫得不錯,陸緘的目光牢牢粘在信封那幾個字上:“信州沒有去過,我們那時候是在江州,後來又去了洪州。”

林謹容便不再言語,將那封信仔細鎖在妝盒裡,又叫荔枝進來,開了箱籠取送給楊茉的東西,陸緘在一旁看著,但見裡頭有對白玉壁,顏色晶瑩,便道:“這玉看著不錯。”

林謹容猜他是說這禮送得重,便道:“她送了我一對金鑲羊脂白玉頭釵做添妝,所以特意挑這個還她。”

陸緘著她和荔枝認認真真地將各色小東西裝了滿滿一小匣子,然後又上了封條,顯見是十分重規楊茉。便又道:“你還記得顧書痴麼?”

林謹容想了半天才想起是他在清州時結識的人,便道:“記得。清州的那位?”

“是。”陸緘見她記得,眼裡浮出幾分笑意,俯身過來:“他去年得了一位大人的賞識,去河中府做幕僚了。”

林謹容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和她提起顧書痴來,便隨口道:“那他家的生計就能解決了。”

陸緘笑道:“是,我很替他高興,前些日子他託人給我寫了信來,邀我有空去他那裡玩。可惜我去不了。”

“以後會有機會的,興許你能去那邊做官也不一定。”林謹容站起身,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陸緘默了片刻,低聲道:“我想留京。到時候帶你一起去。”說了這句話,就快速起身接過豆兒手裡捧著的紅梅,問林謹容:“你覺著放在哪裡好?”

林謹容想也不想地道:“放在你的書桌上吧。你看書的時候也清新些。”

“留給你吧。我明日就去聽雪閣讀書了。”陸緘起身把花瓶放在了照臺上,背對著她道,“適才祖父誇你了。”

林謹容扯了扯唇角:“我以為會捱罵。一直就在害怕。”

“……”他可沒看出她有半分害怕的樣子,陸緘忍了忍,道:“他老人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會親自安排人給六弟調理身子,再親自教導六弟一段日子,若是諸先生願意收,就把六弟送過去。若是諸先生不收,另外給他找個書院,讓陸綸跟著去陪他。”

“那就好。飯菜來了,洗手吃飯吧。”林謹容起身洗了手,指揮丫頭們布桌擺飯,照例地親手給陸緘添飯送筷,一絲不苟,體貼周到。

剛坐下來就見陸緘給她夾了塊炙雞,看著她道:“是我們家廚娘的拿手好菜。”

林謹容默了默,把筷子伸向她面前的那盤蒜泥白肉。還未夾起,就聽陸緘低聲道:“我不愛吃那個。”

林謹容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