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清州、平洲的毛褐好?那是美名遠揚。不過就是早晚問題罷了,總能賣掉。”
又有人罵老方:“老狐狸,生意不成仁義在,做不成便宜生意也就算了,臨走還要嘲笑我們把毛褐當做銀子賣。就他這句話,弄得上門問毛褐的人都不肯出價,死死地壓。”
也有人清醒的,小心勸道:“大爺,只怕陶家這是和咱們對著來了。雖則咱家本錢豐厚,但積著這麼多的毛褐終究不是法子。他們若是再拋幾回,只怕這價還要再跌,您看,是不是趁早?”
陸紹道:“他再拋,也不可能比本錢低。”
簾子被打起,有人道:“二老爺來啦。”於是一屋子的人起身給陸建中行禮問好。
陸建中哈哈一笑:“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不是什麼奇怪的,梅家與我們還有織金提花毛褐的生意呢,陶家與我們也是親戚,不會做到什麼斬盡殺絕的地步。大抵是你們前些日子蹦躂得太歡,陶老爺要給小輩一個教訓。”
眾人便都附和著他笑了一回,陸建中方叫陸紹:“你隨我來。”
父子二人出了房門,尋了個開闊無人的地帶站著,陸建中吐出一串白汽:“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之前你就半點端倪都沒看出來?”
“已是臘月二十五,我根本沒想到老方會在這個當口走。且昨日還有人與我談價,高價賣出了兩百匹。所以是真沒想到。”陸紹雖受了打擊,卻還不曾亂了分寸:“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