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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麼裝!”

“桃花魚?”陸緘好奇道:“你把魚簍給我看看。”

鐵二牛並沒有立刻解開,而是去看林謹容的臉色,見林謹容板著臉不說話,便粗聲粗氣地道:“表少爺,這魚髒汙腥臭,莫要髒了您的手。”

長壽“嗬”了一聲,眼睛一瞪就要發話,陸緘淡淡掃了他一眼,他只得閉上嘴悶聲走路。

在一片“啪嘰”聲中,幾人穿花拂柳,繞過幾道彎,終於又聽見了水響。林謹容抬頭對著陸緘一笑:“就快要到了。二表哥,你說話算數的吧?”

“當然算數。”

“無論如何都不會和我娘說?不和別人說?長壽也不亂說?”

陸緘看了林謹容一眼,認真道:“不說。長壽不敢。他若是說出半個字,我打斷他的腿。”

林謹容微微一笑:“那好,今日的所有事情若是洩露半個字,叫你這輩子都考不上進士!”她太清楚科舉對於陸緘的重要意義。不要說進士,最好是連舉子也別考上才好。

今年秋天陸緘就要去府裡應試,世人都樂意討個好彩頭,這四姑娘怎麼這麼刻薄呢?長壽急了:“四姑娘,您怎能這樣呢?我家少爺可是好心來著。要是你們這邊的人自己說出去的,也要怪在我們少爺頭上啊?哪有這種道理?”

林謹容淡然道:“我怎麼啦?你不服啊?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誰家的規矩?我身邊人自不會透露半個字,我就信不過你們。”

長壽被她嗆得無話可說,呼哧呼哧喘小粗氣。這個四姑娘,比她那三個堂妹更難纏!

陸緘的嘴唇抿了又抿,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只平靜地道:“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今日不拉著這死丫頭走遍這山,走得她鬼哭狼嚎,走到她苦苦哀求他放他回去,他就不姓陸!一句話,他是出來遊玩的,時間充足,林謹容卻是溜出來的,時間有限,看誰拖過誰。

二人各自心懷鬼胎間,腳下已然轉過一個彎,但見一片瑩潤如碧玉的綠意帶著幽幽的涼意乍然傾瀉而來。

清澈的河水如濺珠碎玉一般從高處唱著歡歌騰躍而來,到了這裡,偏又緩了,化作一汪緩緩流動的碧玉。碧玉旁,一株參天的古樹新發的芽葉綠油油的佔據了半片天空,青苔野草青翠欲滴,不遠處的山崖上探出一枝開得正熱鬧的桃花,綠葉粉花,藍天白雲倒映在水中,道不盡的幽美明媚。

林謹容雖然早前就驚歎過一回,此時照舊忍不住又小小的驚歎一回,再看陸緘的表情,雖然沒什麼大的變化,但是她看到,他的眼睛從來就沒有眨過。這說明,他果然被這景色給折服了。

“很美吧?”林謹容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的木橋:“從這裡走過去,前頭更美。”

陸緘看過去,但見那木橋並沒有圍欄之類的物事,乃是由三四根胳膊粗細的木頭簡單搭建成的,木頭上長滿了溼滑厚重的青苔,木質已經被風雨侵蝕成了糟朽的深褐色,寬窄只容得一人透過,看著就挺危險的,好似一不小心就會滑落到水裡去。那水也不知有多深?他一時下不定決心該不該過去,便試探著道:“是一起過去還是一個個的過?”

林謹容譏笑他:“二表哥讀書讀傻了吧,這麼細的木頭搭成的橋,也不知在這裡橫了多少年,風吹日曬雨淋的,內裡只怕早就糟朽了,哪兒禁受得住我們幾個人?自然是要一個個的過去。”

鐵二牛的嘴略微動了動,想提醒陸緘那橋右邊不好走,卻見林謹容黑黑的眼珠子盯著他,裡頭還反射著綠色的光,雖然是周圍的綠色折射的,他卻覺著好嚇人,於是下意識地閉緊了嘴。

說實在的,這條河對於他們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他和小夥伴們從前也會一個把一個折騰進水裡,甚至於就在河水裡打架。四姑娘要整人就整罷,水不算很深,裡頭也沒石頭什麼的,大不了他下去救起來就是了。叫這個看起來很討厭的漂亮少爺和他那個鼻孔朝天的小廝跟班吃一回虧還是比較符合他的夢想的。

苗丫卻是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問林謹容:“姑娘,咱們出來許久了,再不回去只怕荔枝姐姐她們擋不住。讓我哥哥陪表少爺去吧,我們倆先回去。”

“說話要算數。”林謹容安撫地握了握苗丫的手,朝陸緘一笑:“我先過去!”然後大搖大擺地上了橋,不露痕跡地避開苗丫所說要注意的右邊那根木頭,利索地走到了對面,望著陸緘挑釁地道:“怎樣?二表哥是不敢過來了吧?不敢來就回去,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

陸緘表面好似什麼都不在意,實則就是個禁不住激的。林謹容都能利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