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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少不得。而我,即應了你,便要替你周全,不拘大事小事,都要盡力替你周全。所以,我就卻之不恭了。”

不管她怎麼說,都不過是面子問題而已,關鍵的是裡子和一個承諾,林謹容便起身行禮相謝:“給你們添麻煩了。”

張珊娘忙扶住她:“客氣什麼,都是家鄉人,況且你真不容易。”美目一轉,盈盈笑道:“咱們不過各取所需而已,但容娘可別把我當成貪財的人,我不是誰的錢都敢拿的。”如果不是先把陸緘和林謹容二人的為人愛好交往都弄得清清楚楚,她也不敢碰。

“知道。”林謹容目的達成,心情極好,含笑問她:“還要去請瓊娘並杏娘麼?”

“當然要,這便是建立人情關係的第一步啊。”張珊娘輕輕一拍手,應聲進來一個美婢,聽了她的吩咐,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尋人去請趙瓊娘並許杏娘不提。

不多時,許杏娘帶著她的夫婿衛三郎一併來了,趙瓊娘卻不見,張珊娘便替趙瓊娘解釋:“她孃家出了點事,我本想讓她來散散心,但她不肯來,也便罷了。”

許杏娘就抱怨道:“我說其實也不全怪趙家大哥哥啊,天災人禍怪得誰?若是有城牆圍著,那也不至於會落到這個地步。他不過是膽子小了點,剛有民亂的時候不敢上報,誰會想到災禍會演變到了這個地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謹容立時豎起了耳朵:“怎麼回事?什麼民亂?”

“你沒聽說?”張珊娘露出幾分訝異來,隨即瞭然一笑:“是了,定是你家夫婿不願意拿這種事情打擾你,所以不說與你聽。但其實,又有什麼?這幾年以來,各地天災不斷,已是出了好幾場亂子啦,倒黴的人家也不知有多少……”遂把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悄聲說與林謹容知曉。

林謹容聽得暗暗驚心,由不得的又想起平洲那場災禍來。

張珊娘見她出神,忙道:“莫不是給嚇著了?”

林謹容趕緊回神一笑,道:“不是,只是有些感嘆。咱們別光坐著說閒話了,關撲,關撲。”言罷叫了人進來,擺出好些精緻的小東西,張珊娘與許杏娘也拿出自己備下的東西,開始賭錢耍子。

林謹容藉著玩耍,仔細觀察張珊娘並許杏孃的性情,發現這二人雖然貪玩,卻都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張珊娘很自律,許杏娘有點冒失,卻不失天真。於是把心情又放平和了兩份。

陸緘幾個早前在外頭看熱鬧,後來也加進來,一群人玩到將近四更時分方才盡興散去。

林謹容不輸不贏,贏了張珊娘一支紅珊瑚簪子,許杏孃的水晶雙雁扇墜也給她贏了去,同時也輸了這二人自家鋪子裡出的珍珠香囊和釵子各一對;陸緘卻是輸了不少與容七並衛三。待得歸家,林謹容猶自沒有睏意,坐在燈下記賬,記的當然是陸緘輸了多少。

陸緘卻是困了,歪靠在床上嘆氣:“已經輸了的,記下來做什麼?”

林謹容認真道:“這也是成本啊。”

陸緘想起她準備這場關撲時,什麼東西都要從自家的鋪子裡出,千方百計省錢的勁頭,不由失笑:“你算賬也太精了些。”

林謹容不以為意,與他閒話:“別說,容七夫妻二人,一個粗一個細,一個豪爽義氣,一個精明穩重,性情互補,也不知道兩家的長輩是怎麼挑出這樁姻緣來的。”

陸緘聽了她的話,突然沉默下來,看著她道:“我的性子不太討喜吧?”那神情,卻是不太希望她說是的。

林謹容沒注意他的神色,只點頭承認:“是有點。”

陸緘眉間就有些黯然,低聲道:“真不知你肚子裡的這個,會隨誰的性子。”

林謹容握筆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看明亮的燭火,低聲道:“我願他有你的堅韌,有我的良善,再有開闊疏朗,其他的,還是不要的好。”陰鬱寡言固執不是好東西。

陸緘沒說話,好半天才道:“這是爹媽給的,天生成的,又由得誰!”

林謹容覺著他的語氣裡似有幾分火氣,卻不知他這火氣從何而來,猜他是累了,便不放在心上,淨手滅燈安歇不提。她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陸緘卻是烙煎餅一樣的反覆到天色微明才睡過去。

事實證明,林謹容元旦節晚上設的這場賭局沒有設錯,容七夫婦不是白拿錢不幹活的人,初始隔三差五便要帶著人上鋪子游上一圈,或多或少買點東西,漸漸的,周圍打轉的閒漢少了,生意順風順水,連帶著陸緘辦差也輕鬆了許多。

二月花朝節,距離元旦近一月,林謹容將答應給容七夫婦的一分紅利準備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