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拿了門閂去打五郎,你去拉他,我看他那模樣,竟似是想借機打你幾下似的。看得我揪著一顆心。”
陸緘本有些鬱悶難過,聽她這樣說,又見她滿臉的擔憂,心裡柔柔的,那壞心情由不得就去了幾分,含笑道:“你當咱們家是做什麼的?又不是街上的地痞流氓,動不動就要動拳頭打人。我有分寸,你沒見我是從他身後抱著他麼?他想打我也要打得著才是。”
林謹容抿唇一笑:“去罷,晚了就別過來看毅郎了,早點休息。”這法事也不知要做到什麼時候,分明就是折磨活人麼。
命運的強大之處在於,不是你知道了先機,出手解決,它便聽從你的心意的。往往是你以為還來得及,你以為能夠改變的時候,它就突然轉了個彎,從你意想不到的方向襲來,讓人措手不及,讓人亂了分寸。
這一夜,陸緘果然不曾過來看林謹容與毅郎。待得陸老太太歇下,林謹容便抱著毅郎上床歇了。睡到半夢半醒之間,忽地聽得有人在外頭輕輕敲窗子,她怕驚著毅郎,匆忙披衣起身,走到窗邊低聲道:“誰?”
來的卻是芳竹,芳竹的嗓子裡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給塞住了一般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驚恐:“奶奶,是奴婢。”
“你等等,我給你開門。”林謹容全身冒出了細汗。她輕手輕腳地開啟門,睡在外間的櫻桃已經聽到聲響點起了燈,見林謹容出來,識趣地沒有多問,先將門開了,放芳竹進來,又道:“奶奶多穿點,奴婢去換個火盆來。”
“半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