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曾使人給林世全帶過信,讓他最近過來一趟,如果她所料不差,這番林世全將會跟著報喜的人一起來。這個點兒人們都顧著高興去了,正是最方便和林世全說話的時候。
桂嬤嬤眼見著是勸不動她的,索性死了心,繼續坐回去做針線活兒。
出了院子,荔枝小聲道:“姑娘,桂嬤嬤知道了。”
林謹容道:“我都聽見了。你做得很好,就是要這樣。再把字兒練好,學會看賬本,日後我才放心把事兒交給你去辦。”
她的語氣很慎重,荔枝也聽出來了,不由笑道:“莫非姑娘日後打算讓奴婢去做個女賬房?”
林謹容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女掌事怎麼樣?給你管錢,還給你管人,一聲令下,哪怕就是大男人也要聽你的。”
荔枝結巴了一下,漲紅了臉道:“姑娘又取笑奴婢。”
林謹容嘆道:“誰和你說笑呢?難不成讓你看那些信,你就沒懂半點?那可不只是教你認字兒。”
荔枝一怔,突然有些明白了,不由帶了幾分驚愕,探詢地看向林謹容。自林世全去了清州,又出了那趟遠門回來之後,就時不時地會寫信給林謹容,信裡通常會詳細描述一樁生意,和誰做,怎麼做,有時候還會寫他怎麼一些和人交往的感悟。每每林謹容看了信,又會交給她,讓她念一遍。挑些問題來問她,她答不上來,林謹容也不會逼她,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