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敢當著她的面流幾滴淚,拉著她哭鬧什麼的可不敢。
她不多話,陸緘反倒更想與她說:“這些日子我才覺著她明白了些,轉眼又犯糊塗了。三叔父病著,她不但不寬慰他,還只一味哭鬧,是被慣壞了。”
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塗氏就這樣,順風順水還好說,一遇挫折就原形畢露。林謹容起身道:“我先讓人擺飯,咱們邊吃邊說。”
轉瞬,晚飯擺好,陸緘把他所知道的細微處說給林謹容聽:“吳襄說他也沒法子,從早期就一直有人盯著梅寶清。他開始只當是和我們這邊一樣入了股的,擔心折本,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一直不見船隊回來,那人才不見來了。直到船隊回來,那人才又出現……後來他細細想來,梅寶清大抵是被人算計了,若非是風暴損了那十艘船,貨物越多,罪名越重。當然,梅寶清自己也不乾淨,走私夾帶這條罪名是逃不掉的。”
梅寶清是走私慣犯,且是大販子。但真說起來,除去林家以外,陶、陸、吳三家誰家又幹淨到哪裡去?不都是佔了榷場的便宜?林謹容撫了撫額頭:“我記得當初在京中時曾和張珊娘提起過梅寶清此人,張珊娘說是錢多了會咬手。”
陸緘沉思片刻,道:“現在就看他從前佈下的那些人脈起不起作用了。我記得他有個親妹子是送進王府的,還有正式的封號位分。”頓了頓,低聲道:“不是福就是禍!”說到這裡,還有些緊張了:“若是禍,人家一定要弄他和他上頭的人,可能會牽扯很廣。”說不定從前乾的事都會被扯出來,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