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贊同,卻也悶悶地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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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師徒
第二更——
送走林世全,林謹容方問陸緘:“今日所獲如何?”
“不太好。”陸緘把毅郎交給潘氏,示意林謹容與他並肩而行,把日間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遊山時遇到的那位姓金的仁兄麼?”
林謹容見他神色憂慮深沉,有意調笑道:“記得,他當時正在罵安撫使麼。但天色昏暗,隔得太遠,我竟是不曾看清楚他的容貌。”
陸緘配合地一笑,卻笑得不好看:“他大名叫做金大俊,他聽說逼死了人,便約了幾個同窗,跑去府衙替那家人出頭,要求安撫使嚴懲當日當值之人,不然就要上萬民書,直達天聽。”
林謹容道:“然後呢?”
陸緘嘆道:“然後麼,安撫使大人似是被他嚇到了,趕緊把他們幾個請了進去,表示一定照辦,替那戶孤兒寡母申冤。只是需要些時日,請他們寬容幾日。”他想到後來看到金大俊一群人得意洋洋地從府衙裡出來時的那種情形,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林謹容也跟著嘆了口氣,俞宗盛能做到一方安撫使,哪能輕易就被幾個窮酸書生給嚇到?如此低姿態,就連她一個婦道人家都能看出不過是懷柔拖延而已。不過兩日,想必那原告就不敢告了,說不定還連影蹤都找不見,彼時看這幾個書生還能如何?
陸緘道:“我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我欲過兩日便去拜見這位安撫使大人。”在這之前,他還打算先去探探知州的口風,畢竟當年他把秧馬、踏犁引入平洲之時,這位知州表現出的是關心民計民生的一面,哪怕這位知州只是因為這事兒讓自己的政績上去了才表示感謝,他也該去試試才是。
林謹容也沒什麼可說的,沉默半晌,只得一句:“小心。”
陸緘趁著下人不注意,將袖子掩了,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林謹容反握回去,表示支援。陸緘沒追問林謹容生意上的決定,林謹容也沒追問陸緘具體要做些什麼,夫妻二人都沉默著,卻彼此心意相通,都覺著對方站在自己身後支援著自己。
是夜,林謹容研墨,陸緘揮筆,寫到半夜時分,成就了一份建言書。林謹容拿過去瞧,覺著雖然句句指陳利害,卻條理清晰,難得更是文采斐然,言辭中肯,已然極不錯了,陸緘卻還不滿意,左改右改,折騰到天邊泛白方才去躺了躺。睡不得一個時辰,便又起身反覆脩潤謄抄不提。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陸緘所料。他兩次上門求見知州,都不得見,每次的回覆都是,知州陪同安撫使大人外出巡察去了,還沒回來。門子很客氣,卻多問不出一個字,長壽連番追問,方得了一句話:“過些日子再來吧,這些日子是怎麼都見不到人的,真的是不在府裡。”
那便是刻意避開不見客了。陸緘不說深諳這其中的門道,卻也曉得自己只能等待。城牆照修著,每日都有人被勒索得破了家財,每日都有人逃走,每日都有人哭鬧,就是平洲的春耕也受了影響,那婆媳幾人卻不曾再出現過。陸緘使人去打探,鄰里都說是自那日後再不曾歸家,無人知曉去了哪裡。
而這日午後,陸緘正在城外的粥棚裡監管施粥,就看到一群衙役推著金大俊等幾個書生,罵罵咧咧地進了城門。金大俊還是早前那副雄赳赳的模樣,一邊走,一邊罵:“我是舉子,誰敢對我無禮?”他身後那幾個卻是已經萎靡了,蔫巴巴地垂著頭,走也走不動的樣子。
那幾個衙役呵呵只是笑,其中一個短眉豹目的彪形大漢一手夾住了金大俊的胳膊,點頭哈腰地道:“舉子老爺,您說得對,所以小的只是扶著您……”口裡如此說,動作表情卻是半點敬意都沒有,強拽著金大俊往前走。
陸緘朝長壽使了個眼色,長壽匆忙趕上去攔住了,賠笑道:“幾位哥哥這是要去哪裡?這幾位看著是讀書人,究竟犯了什麼事?”
那彪形大漢環顧四周,大聲道:“犯什麼事?他們讀的聖賢書,做的骯髒事,竟然尋釁滋事,挑唆人破壞朝廷的防務大計!如今有人告發了他們,這便要拿了他們去過堂問罪!說不定是番邦弄來的探子狗賊也不一定!”
長壽聽這帽子扣得有點嚇人,不敢再問,忙退了回去,尋到陸緘,便要將這事兒說給他聽,陸緘輕輕一擺手:“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