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f市哪裡。”唐真淡淡的問道,語氣裡的自信像是真的見到了林輕染一般。
她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有些發抖了,顫顫巍巍的吐出一個名字,聽筒那方的唐真傳來輕笑聲:“看來我沒有看錯,輕染,真的是你。”
“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什麼狗血的孽緣,“你在哪裡。”
“我在長亭街這裡。”其實唐真現在說的這個地名離她更近,“你不會這都要拒絕我吧,輕染。”
“不,不會,咱們在哪裡見面。”
“上次說好的送你畫卻被一場大雨耽擱了,今天我剛好出來寫生,你來這裡找我吧!”他的語氣裡有些惋惜的意味。
想起那天的那場大雨,林輕染不知怎地,心中閃過一絲愧疚,明明她也是受害者,開玩笑的說到,“好,那我現在開車過去,只不過我的車上有一個小鬼頭,你不要嫌吵才好。”
車上的言言舉著手抗議,每次輕輕都在唐真的面前說他是小鬼頭,身為一個男人,他很沒有面子的好不好。
林輕染向他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就聽到唐真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不會,那個小朋友很可愛,我也很喜歡他。”
“那就好,我大約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她調轉車頭,朝唐真說的那個方向開去。
“路上小心。”唐真的眼角含笑,眼神中有種目的達成的得逞。
掛了電話,林輕染苦著臉朝唐真說的目的地開去,好不容易即將就要成功,陸子墨沒有出來搗亂,偏偏來了一個唐真,寶寶心裡苦啊!
“又是那個唐真找你。”言言抱著肩膀一副大人模樣。
林輕染抽出眼神瞅了他一眼,滿頭黑線,“你能不能像一個孩子。”
“我哪裡不是孩子了,這麼可愛,這麼聰明。”言言捧著自己的臉和林輕染賣萌,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快說,是不是又是那個唐真找你。”小傢伙拿起放在一邊的薯片咔擦咔擦的吃著,只是忽略他臉上的霸道表情就和諧了。
“對。”林輕染敷衍的應和,“他去那裡寫生,剛好看到我們,邀請我們一起過去,我怎麼拒絕。”
“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為什麼每次出來都能遇到他,他是不是故意的,爹地都沒有他到的準時。”言言輕斥一聲,不屑的說到。
“這個應該不會的。”林輕染說到。
但是言言的話突然在她的心裡提了一個醒,若說是湊巧,未免太巧,她和言言每次出來都會和唐真偶遇,餐廳,遊樂場,游泳館,加上今天的自駕遊,居然都能遇上他,是不是太有緣分了他們兩個。
“哼,誰知道某些人是不是另有圖謀。”才五歲的孩子居然能說出這種成語,林輕染著實驚訝了一番,“爹地說過的話你不要忘記了。”
“陸靳言,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林輕染咬著牙威脅到,居然敢用陸子墨的話來教訓她,“我知道你是好意,我記著你爹地的話呢。”陸靳言面色不善,林輕染放緩語氣解釋道。
陸子墨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過離唐真遠一點,雖然她並沒有看出唐真對她有什麼意圖不軌的地方,但是這父子倆個這次是格外的意見統一,所以她已經儘量減少和唐真的見面了,每次唐真的邀約她也是能拒絕就拒絕,但是現在人家都看到她了,拒絕的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只能答應。
她現在每次帶言言出門都是一場逃亡,所以精神是格外緊張,身體機能恢復到自己的最佳狀態,身邊的風吹草動她都能感覺到,唐真這幾次對她的態度跟以前有些不同,但是不同在什麼地方她還沒感覺到,這種感覺讓她想起那次舞會上陸子墨暈倒的事情,雖然後來陸子墨沒有在跟她說什麼,但是隱約間她覺得這件事跟唐真脫不了干係。
帶著言言到了唐真說的目的地,唐真已經在等她了,畫畫的東西都已經擺好,他們的位置是在一片草坪上,這個位置左邊是熱鬧的街市,右邊的卻是安靜的一條河水,形成鮮明的對比。
“嗨,唐真。”林輕染遠遠的打招呼。
目光在畫面上的唐真回過頭來,看到來人是林輕染,溫潤的臉上掛起微笑,輕輕擺擺手表示歡迎。
母子兩個走到唐真的面前,唐真的畫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兩個人對視一眼,林輕染的眼神再說‘看,不是人家故意偶遇的吧。’
言言翻了一個白眼,‘誰知道是不是提前畫好的。’
‘這是寫生!’林輕染強調。
‘可以提前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