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文自知道攝政王嘴裡贊出一個“好”字代表著什麼,但他臉上表情平靜,躬身道:“是,臣下知道了!”
葉昭又道:“五日後我去江戶。”確實,還有許多事需要思考,更要真正瞭解日本人現在的思想狀態,才好對症下藥,安撫大多數日人情緒,瓦解其反抗武裝的思想基礎,至少不能令其越來越壯大。
“是,臣下會提前一日給江戶寫信。”
葉昭點頭,擺了擺手。
馬博文躬身,猶豫了一下,道:“王爺,臣下舉薦一名侍女服侍王爺,王爺身邊沒有侍女,生活頗多不便,何況她又粗通我朝文字語言,可為嚮導,為王爺引路遊覽長崎。”
葉昭微微一怔,確實,金妃假扮侍女,是以忘了這茬,身邊沒細心小婢照顧,也委實有些不習慣,問道:“她懂我朝文字?”
馬博文道:“是,半年前臣下選定的人,頗用了些力氣,本就是為王爺訪倭而備,本想王爺能用上就用,用不上就花些銀錢送她回家。這人是極好的,家境貧寒,自幼受藝伎栽培,初舞那伎館老闆就要五百個銀元,只是尚未與人議定,就被臣下買了來,令人教她南朝文字語言,現今已有小成。臣下也很是調查了她的家世,鄉下貧民,背景極為簡單,斷不會與反抗軍有任何牽連。”
葉昭微微蹙眉:“你花銀子買的?”
馬博文忙道:“實則是伍老闆花的銀子,他聽聞是為王爺物色侍女,慷慨解囊。”
葉昭心下苦笑,又是伍崇曜。
馬博文又道:“臣下沒與她見過面,為王爺物色侍女之事都是臣下的小妾去辦的,她說此女聰慧,王爺多半中意。此女也不知道臣下小妾身份,更不知道王爺身份,只以為是我朝大戶人家買下了她。”
從頭到尾,馬博文倒是絲毫不隱瞞,從半年多前就開始準備,可謂用心良苦了。而且能猜到攝政王肯定會來日本走一走,心思何等厲害?
馬博文繼續道:“她本名渡邊麻奈子,臣下小妾為之更名葦月伊織,是王爺中意的名字。”
葉昭倒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場合說過,或許是舞會上和人閒聊?倒也不奇怪,自己的一言一行,可不知道是多少人研磨的物件。
“就送來吧,你也算用心。”葉昭深深看了他一眼,在自己面前也能表現的不卑不亢,明明有諂媚的嫌疑,卻令人頗多好感,是個厲害角色,而且前途無量。
“是!”馬博文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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