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爾只是將他看作“配種”的工具,可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
古麗夏依爾揮手叫女奴們都退出去,她則盈盈下了座,以柯爾克孜的禮節單膝跪倒,說道:“格爾格司家的古麗夏依爾向大皇帝獻上全族的忠誠!”瞟著葉昭,琥珀般的美瞳眨呀眨的,知道了葉昭的身份,她性子粗疏,雖然對葉昭多了幾分小心,但一時之間,老熟人變成了大皇帝,卻也談不上懼怕。本來還想呢,大皇帝怎這般好人,賞賜給她格爾格司一族如此豐茂的草地,原來卻是他。
再想到面前俊美男子的中原皇族血裔,古麗夏依爾美眸更是熾熱,散發著一種妖異的熱力。
葉昭心說你這回可不會再和我摔跤了吧,擺擺手道:“起來吧。古麗夏依爾,我委你為徠寧城副辦事大臣,你可知道了吧?”突然一怔,說道:“你剛剛說的話挺好啊。”驀然發現,剛剛古麗夏依爾說的是中原話,雖然語調怪異,卻也能令人聽懂。
古麗夏依爾道:“是,我知道了。我的中原話,說的好麼?”在遷徙中,抓了個會說中原話的維族女子,要她教自己說中原話,到得後來,這維族女子就留在了她的部落。
用著瓜果茶點,葉昭將來意說了,要古麗夏依爾派出族人,前去北方各吉爾吉斯部落招降,又同古麗夏依爾討論了一番各部落以人口計數,每年需上繳徠寧和伊犁政府的牛羊數目,因為北方的吉爾吉斯部落,也有相當部分處於新疆省伊犁西域總管衙門的管轄範圍。
古麗夏依爾倒是極為痛快的答應下來,當聽葉昭說免去前三年的稅賦,古麗夏依爾微笑道:“大皇帝對柯爾克孜人的恩寵會有豐厚的回報。”
用過瓜果,古麗夏依爾便令女奴取來馬頭琴,邊彈邊唱,“用最熱情的歌舞歡迎尊貴的大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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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曲悠揚,舞姿熱辣而妖美,那雙白嫩有力、塗著淡紫蔻丹的雪足在花氈上蹦跳,披著紅紗柯爾克孜裙飾的曼妙身段扭動,銀器嘩啦啦的響,異域風情十足的舞蹈、野性的歌喉,葉昭也不由得輕輕鼓掌。
中途,古麗夏依爾舞到葉昭矮桌前,節律感十足的腰肢抖動著,嬌嫩雪足慢慢探出,隨著舞曲妖冶無比的踏在葉昭面前的矮桌上,塗了淡紫色趾甲、誘惑無比宛如五朵嬌豔花瓣就在葉昭面前,花瓣伸展,好似在慢慢綻放,令葉昭的心突了一突。
晚上就寢時古麗夏依爾又來到了葉昭的氈房,烏爾登這次沒有阻攔,想來他也以為大皇帝曾經寵幸過這野性的番族女子,話說回來,葉昭怎麼也不能面都不見,就趕走她不是?
葉昭又是剛剛洗過澡,換了花花綠綠的柯爾克孜睡衣,正準備舒舒服服睡一覺,古麗夏依爾就撩帳簾走了進來。
房內生著火爐,極為暖和,古麗夏依爾穿著瑰紅刺繡銀邊的薄衫,極短的輕便紅絨靴就好似拖鞋,露出撒花褲腳下潔白光潤的柔美足踝,整個人就好像帶刺的玫瑰花,熱辣而侵略感十足。
葉昭見她進來,就不由得頭疼,自然而然露出戒備神情。
古麗夏依爾咯咯的笑,說:“您是大皇帝,我,不敢,對您無禮,想和您,說話。”
葉昭倒了杯火爐旁烤著的熱牛奶,說:“你說吧。”
古麗夏依爾收起笑容,認真的道:“您為我出氣,殺掉阿古柏,謝謝您。”
見她這話發自真誠,葉昭微微點頭,說:“那也不是為你出氣,你不必放心上。”
古麗夏依爾道:“我知道,但是,不,不,……”一臉思索,卻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葉昭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感謝我是吧?”
古麗夏依爾點頭,又咯咯一笑,說:“大皇帝陛下,您好好休息!”單膝跪倒,拉過葉昭的手,在葉昭手上吻了吻,隨即快步而出。
葉昭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柯爾克孜禮節,但被她熱辣辣貝齒輕輕撩過,未免心生異樣,心說這女子野的邪門,明日還是早早離去,不知道她玩什麼花樣。
誰知道半夜睡得朦朦朧朧,屋裡有腳步聲響,葉昭翻身坐起,撩開帷帳,屋內兩人,見大皇帝醒著呢,侍衛忙躬身告退,另一人便是古麗夏依爾。
葉昭奇道:“你作甚麼?”古麗夏依爾卻已經踱步過來,坐到床頭,說:“我今晚在這裡睡。”
葉昭哭笑不得,說:“這是什麼話?”
古麗夏依爾道:“我族裡,風俗。”
葉昭知道,普通的柯爾克孜人,氈房帳篷即是臥室,前端放馬具、農具等,後端便是臥室,白日招待客人,晚上入寢,若客人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