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託人去帶了一尊玉菩薩回來。
“大哥的心意,大嫂看見了一定高興。”
“她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兄弟二人你前我後往門裡走。門口的照壁高大方正,壁上的雕花紋飾,富貴大方,有僕從在照壁旁灑掃,見了兩位郎君,忙停下動作,屈身行禮。
“你們忙你們的。”虞大郎擺擺手,又突然扭頭對著虞聞道,“路上聽說二孃進宮給貴人們看病去了?”
知道他口中的“二孃”指的是桑榆,虞聞點了點頭:“柳娘子臨產,單大夫要守在身邊不願離開,二孃只得代替他進宮。”
“二孃越來越厲害了!都能進宮給貴人們看病了,一定在外面學了很多本事!”
虞大郎為人耿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善惡涇渭分明,虞府那些彎彎繞繞的事,他向來不喜歡,要是整個家裡,最得他喜歡的,可能除了妻子袁氏外,就是六郎和十二郎兩個弟弟。
六年前,又多了個乖巧的妹妹。現在聽說這個妹妹越來越有本事了,虞大郎是發自內心地替她感到高興。
“她一個年輕輕的小娘子,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是苦盡甘來了!”
他說這話,完全是替桑榆高興,不想旁邊有人經過,聽了這話,陰測測地說:“還不知道這甘能有多久了,宮裡的貴人,哪裡是這麼好巴結的,小心別掉了腦袋。”
語中酸意撲鼻,虞大郎轉身,然後就看見了帶著侍娘從旁邊慢悠悠經過的丁姨娘,虞聞在旁皺了眉:“你在這做什麼?”
按著世俗禮教的說話,女眷是不得從後院出來在前庭晃盪的。虞聞雖對這些禮教向來不甚在意,但對於二哥房中的那些妾室通房,向來並沒什麼好臉色——妖妖嬈嬈的,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丁姨娘撇撇嘴:“聽說貴人們給了她不少賞賜。這賞賜哪裡是那麼容易得的,誰不知道在宮裡頭一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那就得砍了腦袋。”
她這話,越說越是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虞聞皺眉,想說到底是二哥房裡的人,真要教訓他也沒法子說那些話。
可虞大郎直來直往慣了,對丁姨娘吃不到葡萄反說葡萄酸死了的態度,樂呵呵道:“人家憑本事得些賞賜也是應該的。你快回去,別在前庭瞎晃,萬一有客人來了,多丟二郎的臉。”
商家雖不是什麼大的世家望族,可也從沒讓後宅的姬妾在前面拋頭露面的事,更別說像虞家這樣的大戶,時不時就有外客來訪,萬一碰到,那都是要被人議論的。
丁姨娘最恨的就是自己總歸是個妾的身份,眼下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就黑了,氣得跺了跺腳,哼了一聲帶著侍娘就往後頭走。
她一走,虞大郎摸了摸腦後勺,嘟囔道:“二弟怎麼就喜歡這種脾氣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嬌滴滴的,擺屋子裡幹嘛用。不知道疼自己媳婦兒,怎麼就疼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虞聞不語,心底卻是想著丁姨娘的那些話倒也的確沒錯——伴君如伴虎,後宮從來都是個吃人的地方,桑榆的本事用在正道上無妨,若是被妃嬪藉機用錯了地方……
他握了握拳,心想得去找桑榆,提點提點她,省得小丫頭一時忘本,惹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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