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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停的鳥,笑了笑然後倒了兩小盞出來。

五味接過酒盞,小跑到籠子底下,踮起腳把籠子開啟一小些,然後把酒盞放了進去。

芙蓉鳥在架子上“撲稜稜”地扇了幾下翅膀,等手剛一伸回去,馬上跳到酒盞邊上,這隻喝了口,抬頭對著另一隻籠子裡的叫喚幾聲,那一隻咕嚕喝了幾口,然後仰起頭翹起尾羽,歡快地“唧唧”叫起來。

“還真的會喝。”雖然聽送鳥的宦官說起過,以為不過是玩笑話,結果親眼見到,桑榆到底還是忍不住驚歎,“也不知酒量如何,別喝醉了。”

“這種芙蓉鳥最為名貴,宮裡不遠萬里也要人給你送過來,只怕別有用心。”虞聞看著鳥籠裡上躥下跳的兩隻芙蓉鳥,微微蹙眉。

“無妨。”桑榆看著芙蓉鳥,淡淡笑了笑。

芙蓉鳥不像鸚哥八哥會學舌,不過是被人養著觀賞用的寵物罷了。桑榆不想去猜皇后究竟有什麼用心,宮鬥宅鬥都不是她的菜,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能打理好一句不錯了。

隔著籠子,兩隻芙蓉鳥一左一右唧唧鳴囀,五味怕它們喝醉了,吃飯的時候難免顯得有些沒認真,時不時就轉頭去看它們幾眼。

結果剛扒了口飯,轉頭去看鳥的時候,門外忽有白影晃過。五味吃了一驚,趕忙嚥下飯,叫道:“娘子!下雪了!”

第72章 憐薄命(七)

真的下雪了。

天氣變冷以來;這是第一場雪。

雪是不知何時開始下的。

風裡面隱隱傳來屋簷下的銀鈴聲;雪花從天際飄落,一朵一朵。西山的日頭已經落下;天空這個時候變得灰濛濛的。

桑榆站在花廳屋簷下,仰頭看著落下的雪,回頭指揮阿芍把這一桌的菜端去後院的水榭;五味自告奮勇跑去幫忙。

二人其實在花廳裡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做起事來手腳利索。不多會兒就在水榭裡擺上了兩架胡榻;中間放一張小几;上頭放了酒菜,更有紅泥小火爐在一旁溫著酒。

桑榆靠在榻上,輕輕啜了一口酒。在大都兩年,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她若有所思地望著枝頭的漸漸起來的積雪,忽然道:“六哥,明年的茶葉收成怕是會不大好。”

“怎麼說?”虞聞自飲一杯,聽到她說話,不由轉頭看著桑榆。大都產茶,當地人多種植茶樹,要是收成不好,只怕來年很多人的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桑榆眉頭微蹙:“降溫太快了,才冬至,就下起這麼大的雪,等到來年開春,不知要下多少場這樣的雪,茶樹要是凍壞了,開頭的茶葉就會受到影響。”

虞聞對種茶懂得並不多,如今聽桑榆這麼說起,隱隱有生出擔憂來。天災避不開,能做的,只有想方設法減少茶農的損失。

他悶聲喝了幾杯:“明日我就命人去山上走走,如今世道,誰也不容易。再過一兩年,只怕還會因皇位之爭,引發內亂,到那時只盼著不要牽涉太多百姓才好。”

“呵,”桑榆飲了不過兩三杯,兩頰已經微微泛紅,“前兩年,有個中飽私囊的縣令在,茶農本就已經苦得沒多少收入了。今年六哥上任,原是打算為民謀利,卻不料,天不如人願。”

虞聞晃著酒盞,眼睛望著天空:“天不遂人願,人卻可以轉危為安,只要措施做得好,興許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這是自然。

除了殺人等作惡的事,很多事情都有補救的方法。

虞聞不懂種植,卻善學。桑榆也是。二人既然有心要為茶農做準備,自然就不會只是嘴上說說的。

兩人又輕輕碰了酒盞對飲。

“你阿姊如今有兒萬事強,三個女兒也養在膝下,不再假手於人,不用再去想二哥的事,心情反倒好了不少。再過兩年,她倒是又可以忙碌起來了。”

“怎麼?過兩年虞家會有熱鬧?”桑榆晃著酒盞,琥珀色的酒水裡映照出她的眼睛。

“你的大外甥女再過兩年就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了。”

“咳咳……這麼快?”

桑榆瞪眼,深吸一口氣靠在榻上望天:“好吧,我想起來了,元娘如今都有十歲了,再過個兩三年,是差不多可以議親了。”

原來時間已經過得這麼快,果真是白駒過隙,眨眨眼就過去了這麼多年。

桑榆轉了個身,支起下巴看著虞聞,眯著眼睛忽地就笑了:“六哥,趁現在得空,六哥不妨同我說說你兩位未婚妻的事。是宋七娘漂亮,還是先前那一位漂亮?”

這個問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