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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還沒來得及找個男朋友談個戀愛嫁個人,不過也聽家裡人唸叨過,富人嫁女,窮人賣女。等到了大邯,這些年她也是看到了不少型別的情況。所以,當柳娘子提起這事的時候,桑榆自己也想到,是該留心了。

她到底是要嫁人的,只是要嫁怎樣一個人,卻得細細地挑選才是。在這個一夫一妻多妾制的社會,不當心些,鬼知道會不會碰到一個成親沒多久就拉著別人上/床的男人。

她在外面的時候就聽說了有家當家的,在髮妻去世不過半年的時候,就拉了髮妻的侍娘滾了床單,一年後拿髮妻的嫁妝買了幾個妾。記得柳娘子當初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直接就黑了臉,後來那家的妾上門求見,柳娘子不客氣地讓她當著那個妾的面直接把門甩上了。

桑梓大約沒料到桑榆會突然問起嫁妝的事,一時有些心驚,這才脫口而出。嫁妝的事,桑梓是有在準備,當初想好了會為桑榆的嫁妝努力,這才變賣了阿爹阿孃留給她的東西……可嫁進虞家後,一切跟預想的有些不同,桑榆的嫁妝……時至今日,也不過才攢了寥寥。

她心裡想的,桑榆不知道,要是知道這些,估摸著就要腹誹兩句。

一來這裡不是現代,一個正正經經的古人嫁人之後,想賺錢太難了,就算是嫁到商家也一樣,想著出嫁後攢嫁妝,實在不知能依靠什麼。

二來,按著桑梓的性子,也是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的——本就受丈夫冷落,要是再做出什麼讓人覺得難看的事,只怕休妻都有可能。

“嫁妝的事,不是你一個小娘子該考慮的。”桑梓咳嗽兩聲,“你如今回來了,就別再往外跑,過些日子就到十三歲生辰了,想來也該給你行及笄禮了。家裡的幾位小娘子,當年都是十三歲定的親,又過一年後出嫁的。”

行了及笄禮,就該尋思著找合適的人家結親了。桑梓想,這嫁妝的事卻是再也不能拖了。

桑榆陪著兩個外甥女耍了一會兒,聽見阿姊說這話,停下動作,轉頭道:“阿姊,嫁妝的事我不會再過問了,你別生氣。但阿姊若是要找合適的人家,能讓我先看看麼。”她握了握拳,鄭重道,“我不想盲婚啞嫁,我不是阿姊,不想嫁給一個看不上自己的郎君。”

而且,她勸了自己好些年,仍舊覺得,要她日後接受別的女人跟自己分享丈夫太難,所以,將來要嫁的那個人起碼在這件事上,不能存了任何往屋子裡添人的心思。

一點也不。

桑梓只當這不過是桑榆說的一個笑話,愛理不理。

沒有誰家小娘子是自己選擇夫婿的,任何人家都一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是小娘子幾句話就可以改的。更何況,讓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親自挑選未來的夫婿,簡直就是在丟人現眼。

桑梓壓根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以至於後來,當桑榆真的就這麼做的時候,她一直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所有的主動權全部被桑榆緊緊握在了手裡。

當然,這是後話。

而今,離桑榆找到合適的人,然後出嫁,還有幾年的時間。

大概是散衙前從宮裡聽說了事,虞聞出宮後坐著馬車徑直回了府,進門前碰上了剛從鋪子回來的虞大郎。

“大哥又給嫂子蒐羅來什麼寶貝?”虞聞看了眼大郎手裡拿著的包裹,頷首問道。

虞大郎摸了摸後腦勺,憨憨地裂開嘴笑:“也不是什麼寶貝,你大嫂要回孃家給岳母祝壽,之前託人帶了尊玉菩薩,這不是送到了麼,帶回來給你大嫂看看。”

虞大郎疼媳婦是出了名的,就連虞家鋪子左右的鄰居都開玩笑,說他這是把媳婦兒捧在了手心裡。虞大郎樂呵呵的,也不說別的,依舊我行我素疼著袁氏。前段時間袁氏偶然提起要回孃家給阿孃祝壽,虞大郎二話不說就託人去帶了一尊玉菩薩回來。

“大哥的心意,大嫂看見了一定高興。”

“她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兄弟二人你前我後往門裡走。門口的照壁高大方正,壁上的雕花紋飾,富貴大方,有僕從在照壁旁灑掃,見了兩位郎君,忙停下動作,屈身行禮。

“你們忙你們的。”虞大郎擺擺手,又突然扭頭對著虞聞道,“路上聽說二孃進宮給貴人們看病去了?”

知道他口中的“二孃”指的是桑榆,虞聞點了點頭:“柳娘子臨產,單大夫要守在身邊不願離開,二孃只得代替他進宮。”

“二孃越來越厲害了!都能進宮給貴人們看病了,一定在外面學了很多本事!”

虞大郎為人耿直,黑就是黑,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