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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般嬌美的新娘子,卻被冷落在新房裡,連兩個丫頭看著也覺得心有不忍。

“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冬晴。”

“夏卉。”

寧弦點點頭,“來幫我把鳳冠拿下來。”

“這……少夫人……”

“怎麼了?都這個時候了,難道新郎還會來麼?”寧弦佯裝看了看窗戶外奠色,兩個丫頭一陣侷促,雖然這不合規矩,但到底是白家理虧,她們也跟著心虛,自然不敢違逆了新少夫人,兩人動手開始解去鳳冠霞披。

雖然這件婚事寧弦本來就沒上心,可是也不代表她可以被這樣晾在新房裡就咽得下這口氣——只能夠她晾別人,怎麼可以別人晾她?這件婚事她已經夠不樂意了,難道這新郎官比她還不情願??

這時房門卻被推開,一股酒氣隨著夜風吹入。

寧弦一轉頭,就看到一身紅豔的紅蟒袍,緩緩眨了眨眼睛——來了?那她這蓋頭要不要蓋回去?

顯然新郎官對於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已經揭了蓋頭的新娘頗為愕然,四目相對,一時難以消化地無語中。

索性蓋頭已經揭了,寧弦趁這個機會將這位新夫君上下打量一番——一身正紅的喜服,自然是看不出品位如何,能看出的只是身材還挺不錯,細長高挑,有屁股有腰;至於容貌,不愧是美人榜上提名的人物,似清墨山水間一道驚鴻,既靜且雅,宛若透出畫卷的墨香。

寧弦眨眨眼,果然是好人家的少爺,總覺得挨兩鞭子就得厥過去,似乎不太適合她……

白墨似乎是借酒力作了某個決定鼓足氣勢進門,卻一下子被新娘安然自得的模樣搞得不知如何開口。此時終於從愕然中回神,微微蹙眉看著他的“新娘”,看來對這種不守規矩的行為頗不能接受,卻又礙著某個理由而沒有開口責備。但是即使不開口,寧弦看著這個把'正經'二字寫在臉上的新夫君,再次確定他們絕對不是一路人。

人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只是,她不想讓白家人說裘家人不懂規矩,勾起一抹看似甜美的笑容道:“已經很晚了,我一天顛簸得有些累,想早點歇下,希望夫君不會怪罪吧?”她瞄一眼外面奠色,瞄一眼再瞄一眼——這位小哥,麻煩您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吧,這可不是我的錯。

白墨再次蹙眉,對冬晴夏卉道:“你們先出去。”

“是。”兩個丫頭趕忙低頭退下,房間裡只剩白墨和寧弦二人,面對這個被晾在新房裡大半夜還處之泰然的新娘,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他的生活一直是嚴謹而規律的,不喜歡脫軌的事情。

“裘小姐,有些話,在下必須當面跟你說清楚。”——欸,裘小姐麼?他的話出口,寧弦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不過他的聲音還真好聽,好像清泉流過不高不低,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靠在床頭,好似只是等著欣賞他的嗓音,不在意地笑道:“請說。”

這個女子的反應,的確是很令人意外。白墨蹙起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你我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自然應當娶你,無權拒絕。你進了門,是白家的媳婦,只是——你不是在下想娶的人,我答應過另一個人,今生絕不以她人為妻。如今在下縱然不得不依從父母媒妁之言,但是心中在下心中的妻,只有一人。這件事錯在在下,自不會苛待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儘可以提。只希望裘小姐與在下作一對人前夫妻,莫要讓父母二老傷心。”

寧弦愕然地聽他把話說完,起初還在悠哉哉地欣賞他的聲音,到了後半截,乾脆已經被這一大堆冠冕的話繞暈了——為什麼一個人可以用這~麼~一大堆理由來裝飾自己要做的事?

她費力地扒拉開一個個漂亮的理由,去看他最後想要的結果究竟是——

“咔”一聲,寧弦手指上的一隻白玉戒指碎成兩段——

——丫的,出牆!

第4章 妖女出嫁4

“咦……白玉的戒指怎麼會這麼容易碎?難道是雕刻師傅的手誤,有了裂痕……”她若無其事的將碎玉放在桌上,抬頭看著他,笑道:“噢,夫君剛才說什麼來著?”

“……”

“……”

眼見白墨的眉毛要擰成結,寧弦決定還是不要把他逼急了,早解決早好,道:“好,我明白了。”

——就是說他又想當姦夫還想做孝子,跟婊子立牌坊真是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這樣,小女子已經顛簸一天,夫君是不是倒個地兒,我也該休息了?”寧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