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絲襪,配一雙九寸高的高跟鞋,黑色漆皮,到腳踝,一圈兒白色的毛,金色的金屬搭扣,再將劉海全往後梳,紮上高高的馬尾辮,畫一個淡妝,冷金屬色的眼影,在嘴唇中間點一點胭脂——呵,冷豔時尚的範兒全出!
渺渺想得蠻好,一轉頭,對上文小爺的那張黑臉,咔——他怎麼還在?
支著下巴,渺渺上上下下將文革同志打量個遍,涼涼地開口——
“我說,你應該沒有興趣觀看女士換衣服吧?”
嘖,文革的臉色那個難看呀,狠狠地看了渺渺一眼,沒說話,走了。
對手
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了,學校放假,校園裡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渺渺跟門衛打過招呼,就往路口走去,剛攔下一輛計程車,唐習習催命的電話又到了。
沒辦法,渺渺只得一邊接電話,一邊坐進車子——
“小妞,到哪了?”
“剛攔到車——師傅,水陸觀音——”渺渺對司機說了一聲,關上門,司機剛要啟動,副駕駛座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人坐進來——
“哎,這是我先——”渺渺的話堵在喉嚨,皺了眉看著文革——怎麼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渺渺這會兒還真有點生氣了。
“同學去哪裡?”司機也想看看是不是順路,好多賺點錢。
男孩兒不說話,也沒回頭看渺渺,好像一個陌生人。
渺渺瞪著他的後腦勺,也沒有要下車讓他的意思。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司機也是個有眼色的,沒支聲。
“……哇靠,這女的牛了,這球一進一個準兒,水陸這邊基本上都被她削了,現在小成正跟她對盤兒呢,我看這情勢也不妙,估計小成抗不下來,就等姑奶奶你了,趕緊吧!”車內就剩電話裡唐習習喋喋不休的聲音了——
“師傅,開車!”渺渺懶得再理文革,他不是不想下車麼,那就繼續跟好了,看誰耗過誰?
車到水陸觀音,渺渺下車,連車錢也沒付——文革同志不是家裡後臺硬得很麼,幾塊車錢也不是付不起!
還沒走進門,就看見小成向她走來,秀氣的臉上帶著有點靦腆的笑——
“渺渺姐,你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
“習習姐說你應該快到了,讓我來接你一下!”小成是水陸觀音的服務生,跟唐習習蠻熟,有次被唐習習那惡女知道小成才十九歲,非逼著人家認姐姐。小成這孩子倒是純樸,這聲姐姐叫得也蠻真誠,連帶著每次見到渺渺,也一口一個渺渺姐的。
渺渺笑著搖頭,“我又不是不認識,有什麼好接的!”
小成依然笑得靦腆,“習習姐是急瘋了,別說,那女的確實厲害。”
渺渺挑起了眉斜眼看他,“你也不是對手?”
小成搖搖頭,一點沒有不好意思或不服氣兒的。
渺渺真被挑起了點興頭——小成的球技她知道,確實不錯,在水陸是輕易不出手的那種,也就有時候客人來了興致,點他陪練幾桿,現在連他都被刷下來了,還毫無怨言心悅誠服的樣子,渺渺能不好奇?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水陸觀音的二樓,那裡擺了幾張檯球桌,其中一張圍了一圈的人。渺渺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他們口中那個很厲害的女的——別說,這世界還真是小得出奇,渺渺見過她——寶馬、香車、美人……任何一樣都能令人印象深刻,何況組合在一起?沒錯,她就是那個在渺渺生日那天和蘭博基尼在一起的女子。
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兒的高品位和高眼界,正如她身上那一身Valentino秋冬季最新款的時裝,一眼明瞭的奢侈感,將個人的情緒和物質上的渴求變得夢幻,變成無形的慾望,這是一個樂於享受生活,享受典雅,享受尊貴的女孩兒。
她的球確實打得不錯,光是拿杆的架勢,就已經吸引了渺渺的目光。
“渺渺,來啦!”眼尖的習習擠過來,一掌拍在渺渺的肩上,回頭朝那桌喊,渺渺攔都攔不住,“換人換人,老薑你下來!”
“老子還沒打完呢?”
“滾你媽的,就你那臭球,別丟人現眼了!”唐習習土匪似的一腳踹過去,老薑嘻嘻哈哈地躲開,也不惱恨。唐習習在水陸一向霸道慣了,裡面的人都跟她混得蠻熟,看她年紀小,講義氣,倒是都挺讓著她。
習習將一根球杆塞到渺渺手裡,兩手按住她的肩頭,“小妞,今天就看你的了,姐姐可誇下海口了,別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啊!”說著還湊近渺渺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