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氣不講,關鍵時刻還很會耍滑頭,恨鐵不成鋼地怒罵:“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總是裝孬?打他們啊!”
侏儒吊在那小妹手上哭說:“我不能打,我打不過,我不敢,嗚嗚……”
張六奇“切”了一聲,不去理他,回頭仔細再看關千劍,見他一頭長髮,面板白皙,眉清目秀,穿的又是連衣裙,只是嗓子仍然很粗,禁不住心中一動,有些興奮地問:“你是泰國來的?”
關千劍聽他語氣放和緩不少,料來和這什麼泰國一定頗有淵源,順著他意思回答:“是啊是啊,我是泰國來的,這位大哥難道也是?”
張六奇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不過全世界的人妖,我最服泰國的,來來來,陪哥哥我喝一杯。”
他說完立刻喝令手下:“喂,放了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關千劍身上的諸般手腳頃刻去盡,張六奇把他扶起來,拉他坐在身邊,伸左手攬住了他,命人倒了滿滿的兩杯酒,自己端起一杯,然後示意他乾杯。
關千劍仍然只是小抿一口。
酒吧裡賣的酒假的多真的少,況且又是啤酒,所以關千劍連飲兩口,竟然沒有像在另一世界一樣,立刻醉倒。
張六奇看他扭捏,越覺得有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
這一來惹惱了旁邊一個陪酒的小妹。正當關千劍盤算著要屎隱尿遁時,她一招猴子撈月,準確無誤地拿住了他命根子並一對鵪鶉蛋。
“哈哈,你被騙了,他連人妖都不是,那東西好好的長在下面,而且還不小喲……”他一手指著張六奇笑,另一手並沒有從關千劍腿縫裡移開的意思。
張六奇一聽這話,舉起來的酒杯停在嘴邊,神色不善。
“不信你自己看。”那小妹手掌蠕動,玩弄著關千劍的法器,使它迅速搭起一個小帳篷。
張六奇把酒杯拋在桌上,拍開小妹的手,一把抓下去,果然裝備俱全。他嘴巴向上一拱,眼睛擠得更小,神情十分兇狠。
“你、你要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它,有話好說……”關千劍命根子落在人手裡,由不得他不認低伏輸。
聽了這話,周圍人無不笑得東倒西歪:“老大,你沒聽懂他意思嗎?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傢伙想要你給他吹簫呢,哈哈哈哈。”
關千劍被這些人笑得莫名其妙,但從他們話中聽來,好像這張六奇在音樂上有一技之長,便投其所好:“是啊,我常聽人說這位大哥吹簫技藝高超,乃是一絕,還望不吝賜教啊……啊——!”
話說到最後,變成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張六奇被他激得怒不可遏,用盡全力捏向關千劍的命根。
眾人笑得在桌上磕起了頭,連剛剛重獲自由的侏儒也張大嘴巴仰頭向天。
關千劍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為時已晚。
“再捏下去,我就要成太監了!”他心中害怕,一伸手也拿住了張六奇的命根,使盡吃奶的力氣,把那三大件揉成一團。
“呀啊……”兩人一起發喊。
“你放手!”張六奇命令。
“你先放手!”關千劍不依。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他手剁了!”張六奇發狠。
“剁掉我的手我也不放……”
這時場中忽然爆出熱烈的掌聲和尖叫,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揮舞雙手。
他們面對著同一個方向:舞臺。
禮炮齊鳴,彩紙紛紛洋洋,落下時像給舞臺換了一張新的地毯。尖叫聲更響,音樂一浪高過一浪。
可是舞臺上並不熱鬧,所有人都走下去了,只有一個人走上來。
一頭長髮,身材分外高挑。當她一出現,就像小學老師走進她的學生們中間,什麼時候都要低頭說話,而別人只能仰頭看她。
她的貼肉連衣裙顯得太短了,使得她一跨上臺,就忙不迭地兩手拉著下襬,讓它勉強能夠蓋住底褲,不至於走光。
在臺下的人看來,她不必跳舞,不必唱歌,也不用做任何表演,只要不斷地重複那一個拉裙子的動作就可以,就足以叫人賞心悅目。
關千劍牢牢掌握著別人命根的手不知不覺地鬆開了。
張六奇也鬆開了,同時嘴巴張大,像掉了下巴。
可是臺上的人還背對著他們。她似乎不急著轉過身來,她似乎不知道這個方向每一個人都在急切地盼望她轉過身來,回眸一笑。
“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