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少年英才都對這位大師自愧不如?公認他為盟主?按我說,在座的少年英才,對閣下的馬屁功夫倒真是自愧不如,要推盟主,非你莫屬,不過這個盟主,不是武功第一,而馬屁功夫第一。”
當下兩人對罵,眾人也是各執一端,七嘴八舌,吵鬧不休,中間不免常鬧笑話,引起不小轟動。
關千劍和雲霓相對搖頭。關千劍道:“為了不讓和尚為難,我只好去替他解圍,幫他擔下這個盟主的虛名。”
雲霓道:“什麼盟主,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你也當真?”
關千劍道:“不管怎麼說,我也該去臺上亮個相。”
雲霓拿住他手臂,神情殷切:“答應我一個請求,可以嗎?”
關千劍笑道:“你緊張什麼?我跟他又不是仇人見面,不過是相互印證武功,跟在劫滅城外第一次見面一樣,你還怕我傷他?”
雲霓以從未有過的溫柔軟語道:“你傻啊,我擔心的不是他,是你呀!”
關千劍怦然心動。
但他卻故作從容回答:“擔心我什麼?”
雲霓道:“他的修為如何,你親眼見過了。說實話,連我都從不知道他已達到現有的境界,他是一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只有在面臨強敵時,才顯露出來,他和嶽東的較量,是否用盡全力,是否已達極限,還不得而知,總之,他比看上去更強!”她說到這裡,看見關千劍微微撇嘴,知道他不肯相信,皺起眉頭道:“我們練武的人,相互之間高下如何,一見對方出手,心中即有定論,何必非得……非得……”
“何必到了黃河才死心,見了棺材才落淚。——你說不出口的話,我替你說了。”接話的是誰?雲霓愕然回顧,觸目是白勝雪、冷於冰的側臉,從此刻的角度看去,其人下巴與顎骨相連的線條,有如劃過天際的流星,流暢優美。
雲霓別過臉不理會,對關千劍笑道:“快落淚吧,棺材來了,呵呵。”
來人正是冷凝。她聞言惱怒,聲音卻壓得極低,彷彿絲毫沒有動氣道:“你信不信,遲早有一天死在我手裡?”
雲霓背脊上升起一股涼氣,向關千劍挨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