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異於以卵擊石,若真撞上,也只有死路一條。
那麼她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卻又不是。因為她早已下定決心,和他同生共死;大不了就是死在一起!
她相信關千劍為了她,不惜一死,而她自己以身相殉,也問心無愧,並且深心之中,還感到一種甜蜜和快慰。
但這話卻不能對雪妮明言。
她偷偷斜了關千劍一眼。
她那複雜的眼色,欲說還休的神情,關千劍竟然瞬間領悟了!他露出會心的笑容。
“笑什麼?”雪妮沒有放過他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先瞪了雲霓一眼,才轉過臉來看他,神情中隱有醋意。
“你不知道,我有辦法對付嶽嵩的?”關千劍為了不惹她生氣,只能信口胡謅。
“真的嗎?什麼方法?”雲霓卻信以為真,被他騙得興奮起來。
“你們忘了嗎,我手上有籌碼。他不是做夢都想得到寶劍和秘籍嗎?他一定不會沒聽過兩樣東西都在我手上的傳言。”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雲霓失望地搖頭嘆氣,“只好騙騙小孩子。你拿這個要挾,把他耐性磨光了,照樣一劍結果了你!”
“況且這兩樣東西早已不足為憑。”雪妮如此說。
“為什麼?”關千劍不無驚訝。
雪妮以無比精明的眼神看定他道:“看來你還沒懷疑到他頭上。”
關千劍知道她的意思,如果做過這樣的假設:把木匣中的寶劍調包的,正是嶽嵩,就絕不會再蠢到拿寶劍做要挾。
關千劍當然不會笨到這種程度,而且寶劍一失,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嶽嵩。只不過他出的這個策略,根本就是為了躲過雪妮的責問,信口開河罷了。
他故作驚訝道:“啊,你的意思是說……我真笨!”
很不幸,他裝得一點都不像。
這種做作落在雪妮眼中卻得到一個全不相干的結論:寶劍就在他自己手中,根本沒有丟失!看來他一直在騙我!否則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會想不到!
“但我還是覺得不應該你去,”雲霓對雪妮道:“要是你有什麼差錯,我怎麼跟師父交代?”
“不用你交代。”
“她不僅無法跟師父交代,更無法跟我交代!”關千劍注視著雪妮,以無比溫柔的語氣說,“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冒險?你不要爭,這件事理應由我來做。”
“我真不明白……”雪妮突然看向關千劍的眼神,有說不出的哀怨和惱怒,聲音卻壓低了數分。
“不明白什麼?”他大為惶恐。
“你為什麼這麼急於為她去死!”她毫不客氣地手指雲霓。
雲霓驚得退後一步。雪妮這話,還有她這神情,分明是打翻醋瓶了。這說明雪妮對關千劍用情已經極深;一個冷酷透頂的人,偏偏又是那樣敏感,一旦懷疑別人有橫刀奪愛的意圖,真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關千劍道:“因為我是個男人。”他以為這話已足夠避重就輕,但出口之後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