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望呢?”
關千劍聽他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一時無從辯駁,除非明著耍賴,否則退無可退,心想這真叫作薑還是老的辣,怔了一會才道:“依你便要如何?”
週四方道:“掌門必須親自下場。”
一夫人心中一喜:關千劍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就算他進展神速,又怎比得上我等幾十年的功力?本來我還擔心,六如門中除了姓周的老東西,另有高手,難期必勝,現在他死要面子,想讓他的新掌門露臉,那真是天助我也!
“周世兄說得不錯,”一夫人打蛇隨棍上,“我們三人也正盼一睹關掌門高招。”
關千劍瞪一夫人一眼道:“你這叫看戲的不怕臺高!”向週四方白眼一翻道:“本掌門要是出手,先慘敗一場,你們士氣低落,後面兩場比都不用比了,乾脆認輸。”
週四方此時背對一夫人幾個,向關千劍直眨眼睛。
關千劍看他一張老臉在面前擠眉弄眼,十分看不過去,厭惡道:“幹什麼?”
週四方忽地跨前一步,嘴巴湊上來,附耳低言:“我知道他三人中,任何一個出馬,你都很難擋過三十招,所以你萬不可答應打頭陣。以你掌門之尊,自當壓軸,他們必無異議。其實說好三局兩勝,我們前兩陣都贏了他們,第三場還用打嗎?”
關千劍聽得一愣,心中犯疑:老小子這一番話,倒不像是鬼話。難道這次是我會錯了意,這出戏不是針對我演的?
又想,看來要讓六如門被一夫人等人看扁,姓周的也丟不起這個人,所以賣我這個面子。我不防答應他,不信為了讓我現形,他連師門名聲都能全然不顧!
他道:“既然如此,我忝為六如門掌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剩下兩人嘛,周師兄和唐長老,只能辛苦辛苦了。”
兩人齊聲應道:“屬下謹尊掌門人差遣。”
關千劍又道:“周師兄,現在的六如門中,論起武功,你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第一場至關重要,就由你來會會這幾位高手吧。一夫人,不知道你們陣中,誰先下場呢?”
話才落音,就聽“當”地一聲巨響,仙猿以鐵梯頓地,大叫道:“由我來出手教訓!”
關千劍看即刻便有一場高手對決,勢必精彩紛呈,忍不住在椅子上挪個窩,已然滿口生津,神情大見興奮。
雲霓看在眼裡,雖在傷心之時,也是莞爾。
週四方不僅在六如門中,是僅次於前掌門莊夢蝶的第二高手,就是放眼整個江湖,能與他對敵的,也只有寥寥數人而已。前次龍吟湖之會,他以一敵二,尚且只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此刻關千劍令他與仙猿一對一接戰,那是對他滿懷信心了。
但是,週四方自隨莊夢蝶回六如門之後,因受俗務牽纏,武功上倒荒疏了不少,與此相反的是,仙猿和尚自龍吟湖一戰,負傷痊癒之後,更是加倍用功,將一把梯子使得更加圓轉如意。這一進一退之間,勝負之數,實在難以逆料。
當下雙方約退己方人眾,走到場中,相隔十數步,遙遙相對。
週四方聽仙猿一來就言語無禮,知道他是個二百五,倒不跟他計較,付之一笑而已。
仙猿兩手握著梯子,將之橫在身前,沉腰坐馬,擺個門戶,暴吼一聲:“受死吧!”虎軀一扭,就要進招。
“且慢!”週四方喝住他。
“要打就打,怕了就投降認輸,什麼且快且慢?怎麼?拖延時間?想多活一會?”仙猿直起身來,把梯子頓在地上,老大不耐。
週四方笑道:“我怕,我怕你打壞我六如門的屋子和陳設,所以想和你們約法三章……”
仙猿不屑道:“這屋子又不是你蓋的,傢什也不是你花錢買的,你心疼個屌!再說就算所有財產都是你掙回來的,現在掌門又不是你,跟你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囉嗦什麼?看打才是真——”他一說到打字,掄梯子就上。
忽聽一聲怪響:“移——!”聲音傳到仙猿耳中,他只覺眼前一花,竟失了對手蹤影,腳下也不聽使喚,不知不覺停止不前。
這一聲正是週四方所發。當初他出手試探關千劍武功,陰差陽錯間險些失手,真令關千劍斃命於劍下,莊夢蝶就曾以這招“奪”下了週四方手上的劍。事後師徒兩人說起,週四方極口稱羨,莊夢蝶當時便傳授給他。
只是他初學乍練,火候未到,聲音發出,只能把功力凝聚在仙猿一個人身上,不能及於旁人,其他眾人見仙猿半途中凝招不發,一臉茫然,都是不知所云。
週四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