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大師莫怪。”
雲德大師強笑一聲,道:“阿彌陀佛,貧僧一心救人,卻忘了本身的能力了,還好施主行功收得早,不然貧僧就要成人幹了。”
東樓雨察顏觀色,見雲德大師只是開個玩笑,倒並沒有真的生氣,不由得更加愧疚,連連陪禮。
雲德大師擺手道:“罷了,施主,你能得我之力升上一層,那是你我的緣份,當年家師就曾說過,我這個人不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一身功力只怕最大的用處還是助人於難,看來他老人家還是說對了,施主若是再這麼推辭下去,那我們就生份了。”
東樓雨聽了這話也不再說道歉的話,道:“罷了,東樓雨得大師厚恩,日後擔驅使,東樓雨絕無二話就是了。”
兩個人說話的工夫,一個小沙彌從後門處走了出來,眼神靈動的看著他們,雲德大師一招手道:“永思,扶為師回去。”
東樓雨聽了又一拍腦袋道:“我真是個蠢貨。”說完不等小沙彌過來,急忙扶著雲德大師向寺裡走去,小沙彌有好些好奇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向他和藹的一笑,雖後道:“大師那裡找得弟子,好根骨啊。”
雲德大師看一眼小沙彌,道:“永思是個孤兒,我在河南雲遊的時候撿到他的,從那裡起他就跟著我,到今天已經十二年了,現在家裡都是一個小孩兒,那裡還會有人肯送孩子真的來出家,永思卻是與佛有緣,這一修就是十二年,比起我來,他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東樓雨思忖片刻,道:“佛門修行並不以丹藥為途,我就不把那東西拿出來了,我這裡有一件軟甲,倒可以抵得上築基期修士的一擊,就送給這個孩子吧。”說完從身上把那件軟甲給除了下來,雲德大師急忙推辭,但東樓雨不聽他分說,硬塞給了永思。
東樓雨扶著雲德大師回到方丈坐了,永思去取了一些早餐過來,佛門修行和修真者不同,功力須要佛法的護持,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修行得回來的,雲德大師自覺體內暫時還可支援,也就不急著重修,一邊招呼東樓雨吃東西一邊問起東樓雨是如何受傷的。
東樓雨大口大口的喝著米粥,簡略的把昨夜的情況說了一遍,雲德大師搖了搖頭,道:“阿彌陀佛,這薩滿教每年一到大會之期就開始這般猖狂,給社會添了許多的麻煩啊。”
東樓雨恨恨的道:“這些傢伙今年更是不像話,都已經和……。”他說到這一笑,道:“我真是該死,不當拿這些俗事來汙大師的清修,不說了,不說了。”
雲德大師一笑,他知道東樓雨必然有著什麼隱秘不像和自己說,他也不說破,微微呷了一口粥,又道:“施主說那個薩滿叫什麼?”
東樓雨道:“他自稱叫齊傲。”
雲德大師臉色凝重的道:“竟然是他!此人是日本當年在東北轄理薩滿教的打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抗日義士的血,我師父當年曾應邀到東鎮來參加聖水湖寺六世活佛的圓寂大典,湊巧救了一位抗聯的首長,為此和齊傲交過一次手,聽我師父說,此人陰毒狠辣,而且功力已到了凝真期,施主昨夜不過是築基中期,竟能和這個老妖怪手中逃脫當真不易啊。”
東樓雨呵呵一笑道:“我說我昨天怎麼沒鬥過他,這個傢伙還有這麼光輝的歷史,不過我們修真之人是一路前進的,這個老妖怪則一輩子都只能在那個鏡界上了,他奶奶個的,等老子再碰上他,非他老小子好看不可。”
兩個人正在說話,永思突然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向著雲德大師一禮,道:“師父,出事了,那位方施主又來了。”
雲德大師立時愕然,怔忡端著粥碗,半響不語,東樓雨看在眼裡,說道:“大師,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嗎?您儘管吩咐我就好了。”
雲德大師長嘆一聲,道:“這也是貧僧種下的惡因,當年貧僧遠遊到此,為了這座廟和南海薩滿方大元起了衝突,把他給打傷了,本來那傷勢並不重,但方施主過於執著,一病不起,就此西去,他的長子方真當時正在美國留學,方大元一死,他身上的獸魂就落到了他後娶的妻陳貞英的手裡了,陳貞英是個朝鮮人,南海會自然不能接受他,方大元的弟弟方大化跟著就挑起了南海會的內鬥,那一次方家死了不少的人,南海會也幾近崩潰,本來他們在薩滿界裡可以排到前三的,但這一來只能落到後面去了。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那個李貞英為什麼要這麼做?薩滿獸魂的傳承必須有血脈的關係,除非是上一任自毀血脈,方大元總不會那麼蠢吧?”
雲德大師長嘆一聲,道:“方大元怎麼想的沒有人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