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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錢麻子不敢再看她,他也怕動心,因為他發現那女子成熟的胴體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他,他甚至已忍不住想去看她了。

“可……讓我……怎麼辦?”那女子哀哀而泣:“錢姨……嗚嗚……錢姨說……說讓我……讓我……”

“我會回來看你的,當你是我的大姐。”

錢麻子道:“我會回來看你的……”

“不。”那女子哭道:“錢姨說過的,錢姨說過的。”

錢麻子立起身,搖搖晃晃走到門邊,眼前一黑,摔了下去,倒進了一雙豐滿柔軟的胳膊裡。

他被淡黃衫兒的人兒抱住了,兩人一齊倒在地上,錢麻子正結結實實壓住了她。

“你……你……你……”那女子眼波流轉,嚶嚀不絕,兩手仍緊緊抱著他的腰,修長的腿也已漸漸纏了上來。

錢麻子想一擰身起來,慌亂中撐在了她高聳的胸脯上,軟軟顫顫的,錢麻子嚇得一鬆手,又壓了下去。

“抱我,親我……親我……”地上的人兒嬌喘細細,幽香陣陣。

錢麻子似乎突然就忘記了林夢,又似乎面前這個人兒就是林夢,等著讓他佔大便宜的夢兒。

錢麻子頭昏腦漲,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那女子一聲嚶嚀,扭過了臉,兩個人在地上擁抱著滾成一團。

滾著滾著,那女子的衣衫已經被撕開了。太陽從視窗透進來,照在她美麗的胸脯上,她閉上了眼睛,不動了,鼻子裡發出婉轉柔媚的聲音。她在等待著,渴望著……

然而錢麻子卻大叫了起來,“地上有字。”

錢麻子和那女子都趴在地上仔細地辯認著摸糊不清的字跡,很顯然那是錢玉如垂死時用指甲劃出的,並不淺,只是被血跡淹沒了。現在血跡已淨,字跡顯了出來,但經人來來回回走路,被腳給蹭模糊了。

“丁、紅、方、回、親”錢方回輕聲念道,“這是什麼意思,方回是我,丁紅是誰,象個女孩子的名字……我母親是說,我和一個叫丁紅的是親……親什麼,親姐弟,……難道是親姐弟?”

淡黃衫兒的人兒怔怔趴著,呆呆地盯著地上的字跡,眼中的神色似喜似悲,說不出的古怪。

錢麻子奇怪而傷心地想扶起她,那女子卻沒有起來,只是仰天躺著,往自己腰間摸去。

一粉紅的合歡梳出現在她雪白的手上。

粉梳雪手,原該是何等的迷人呢?

她在微笑,嘴唇嚅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陽光照在她面上、手上、胸脯上、梳子上、泛出夢幻般的光澤。

錢麻子緩緩跪了下來,也摸出一隻金色的合歡梳。

兩隻梳子,一粉一金,燦爛奪目。

若是在尋常,這兩隻梳子合在一起,將會是何等旖旎的風光呢?

可是現在,不!

錢麻子腦中一陣一陣的暈眩,似乎是受不了兩隻合歡梳的光澤。

“我……是……丁紅。”那女子終於說出了聲。

那女子又道:“我……是……你姐姐。”

錢麻子努力想弄明白一件事,卻總弄不明白,越來越神智恍惚。

公孫奇站在門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林夢……是我……殺的。”丁紅緩緩道:“我自己……好喜歡……你,所以殺了她。”

錢麻子坐在地上,沉默地望著丁紅,一動不動,整個人似已痴了。

“我母親……是丁若珊,是西門飛燕害了我,……我好恨,……好恨啊。”

公孫奇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錢麻子什麼都不明白了。

丁紅舉起合歡梳,看了看:“多美呀,可惜,看見它的人都會……因之死去……”

錢麻子手裡的金合歡抖了一下。

丁紅微微笑了笑,手一落下,合歡梳深深扎入了她美麗的胸口。

——合歡梳在合起來的時候,應該是甜蜜的,溫柔的。

——合歡梳在分開的時候,就是一種殺人的兇器。

錢麻子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這兩句話。

第十九章 陳良和邊澄

陳良和邊澄終於等到了錢麻子和公孫奇。

錢麻子從此一句話不說,只喝酒,也不哭也不笑。

公孫奇小心地照顧著他,陳良和邊澄二人更是想方設法地要逗他開心。

公孫奇收了陳良和邊澄為徒,以此為樂。

淡淡的秋陽,軟軟籠著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