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身為黑暗世界中頂級殺手的她,經常都在這樣的雨林中戰鬥甚至是生活著。
很快,夜姬尋找到了一處水源,那是一條清澈的溪流,溪水潺潺,冰涼透骨。
夜姬身形閃動,小心翼翼的隱匿身形靠近了這條溪流,在雨林中,有溪流的地方往往也會伴隨著危機。一些猛獸會在溪流附近出沒,甚至有時候你在溪流附近看著一塊斑駁的大石頭極有可能是一條蟒蛇盤踞而起的身體。
夜姬並不怕這些猛獸,只是在如今這樣的狀態下,能夠避免與雨林中的一些猛獸對峙就儘量避免。
夜姬找了一個隱蔽的方位,確認四周都沒有潛在的威脅之後她伸手將身上的黑色作戰服脫了下來,這身連身的作戰服僅僅是脫到了她腰肢部位,上半身顯露而出,也彰顯出了她那宛若凝脂般的雪白肌膚。
只不過,她身上卻是佈滿了傷痕,有新傷,更多的是一些發膿或者結痂的舊傷。
夜姬拿出一柄薄如柳葉只有一指多長的小刀,她用這柄鋒利的小刀劃開了她身上那些發膿的傷口,將裡面的膿液還有爛肉給剜了下來。整個過程她握刀的手很穩,眼中也唯有任何神色變化。
彷彿在別人看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於她而言並未有什麼。
但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女人,用著一柄刀在自己身上硬生生的剜出一塊塊肉,要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在以往的訓練以及不斷的戰鬥中,她已經練就成了對疼痛的一種忍耐力。
夜姬用溪水洗了一下傷口,將一些血跡洗掉,而後她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瓶子內裝著的是消炎用的藥粉。
夜姬將藥粉均勻的塗抹在了傷口上,取出繃帶,將傷口包紮纏緊,這算是對傷口的一種簡單處理了。
在這片雨林中,夜姬也就是將傷口處理到這樣的程度。其實對她自身的傷勢,她並不放在心上,她最為擔心的是她眼下的狀態跟體能,這是才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關鍵問題。
夜姬在溪流上洗了洗手,將手中已經那柄小刀沾染的血跡洗乾淨,流淌的溪水稀釋了她的鮮血,直至絲毫氣味都沒有留下。
這也是夜姬選擇在溪水旁處理傷口的原因,自身的血跡氣味可以讓流淌的溪水稀釋掉,從而不留下任何的痕跡線索。
夜姬身形一動,離開此地,幾個閃動間,已經隱沒在了林子深處。
最終,夜姬尋找了一處隱蔽凹陷的地形來稍作歇息,她坐了下來,儘量的舒展自己的身形,她微微閉上眼睛,一陣睏意如同潮水般的席捲而來。她很想就此沉沉睡去,但只要一閉上眼,擁有著敏銳感知的她冥冥中就感覺得到在不知名的地方有著無盡的殺機洶湧而來。
她已經被殺手聖堂的人整整追殺九天了,這九天來她沒有一天是合上眼過,每一天不分白天黑夜的都在戰鬥,都在廝殺。她唯一能夠稍作休息的時候就是將一批批對方派遣而來的殺手擊殺一空後坐下來閉目養神,一如此刻。
她並不敢真正的睡去,一旦真的睡著了,也許就無法再醒過來。
她的對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恐怖的勢力,一個坐擁著無盡強者與頂尖殺手的勢力。
殺手聖堂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透過這種持續不斷的戰鬥在消耗夜姬的體力,透過每一場來給夜姬新添傷口,這些傷口積少成多,到最後將會成為嚴重的影響到夜姬自身實力的一個隱患。
待到夜姬身心疲憊,傷勢漸重的時候,殺手聖堂將會露出猙獰獠牙,對她一擊必殺。
夜姬非常珍惜此刻這種極為短暫的休息時間,她徹底的放鬆自己,讓自己的精神與肌肉都放鬆下來,這樣的方式能夠讓她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在多年前,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是在叢林中,她身邊伴隨著一個能夠給予她依靠與溫暖的男人,那個男人每一次戰鬥結束之後,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休息,用這樣的方式迅速的恢復自身的體能。
她此刻這種恢復體能的方式就是跟那個男人學來的。
不僅如此,那個男人還教給了她很多東西,如何在叢林中戰鬥,如何在叢林中生存,如何調整自己的狀態進行持續長久的戰鬥等等。
若非學到這些東西,那她不可能在殺手聖堂連續九天不分晝夜的追殺中堅持到現在。
就算是一個鐵人,連續九天不休不眠的戰鬥,累都要累垮了。
那個男人說過,如果她遇到危險了,可以去華國江海市找他,在那裡,有他護著,這世上沒人可以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