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帕特金說道:“在戰場上我對你一向很放心。好了,我現在要去休息了,如果曾琪要走的話馬上叫我起來,我絕對不會像他那樣還要別人專門等他的。”
晚上,也真的不能再走了,遼陽地區雖然處在遼東和遼河平原之間,地勢比之長白山不是那樣的險要,但也是山嶺眾多,河流廣佈。若是土匪們想打伏擊,也有很多地方可以讓楊小林選擇的。
曾琪帶著憤怒的心情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五點多種的樣子吧,天邊剛剛升起一道紅霞,他就催促隊伍趕緊出發。
早上八點多種的時候,他們就趕到了太子河的邊上。太子河是遼陽境內一條比較大的內陸河,河水直接流入渤海,所以比其他的河流都要洶湧一些。
曾琪在河邊看到了土匪們停留過的痕跡,那河面上還有一道沒有被完全拆除的簡易浮橋,河的對岸,那被踏的無比雜亂的野草顯示著土匪們剛剛走過來沒有多長時間。
曾琪一揮手:“過河!給我追上去!”
清兵馬上開始搭設浮橋,阿克伯利爾這個時候走了上來:“將軍,首先請你相信我,我和你的心情現在是一樣的悲痛,楊打鬼那個禽獸給我們帶來傷害太深了,我和你一樣恨不得馬上剿滅他。”
曾琪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怎麼?連你們俄國人都知道了?”
阿克伯利爾衝他一鞠躬:“將軍,請你不要悲傷了,這無助於我們剿滅那個土匪。那個土匪是非常狡猾的,這河水流的非常急,你要貿然過河的話,很容易被他們炸掉浮橋,然後給你來個半渡而擊!這是你們的古典戰術,我想您應該清楚。”
曾琪的嘴巴抽動了兩下:“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不過去麼?”
阿克伯利爾搖頭:“一定要追上去,對岸那些倒在地上的野草有很多還沒有起來,他們沒走多長時間。不過我認為,我們應該在渡河的時候做好戰鬥的準備,不是像您這樣冒冒失失的過去。”…;
半渡而擊,這個戰術真的太古老了,曾琪想了一會沒有說話,浮橋的搭設還正在進行。
阿克伯利爾將軍挺起自己的胸膛:“將軍,把過河的任務交給我來指揮吧,我想我一定不會浪費您的時間。”
現在他們的部隊總共有四萬多人,其中清朝部隊三萬兩千人,俄國人的部隊八千人。同時還有兩路追兵相隔最遠也不過二十里的路程。阿克伯利爾相信,只要自己不給對方半渡而擊的機會,楊小林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當然,可能他現在已經跑了。
曾琪最終點點頭,阿克伯利爾開始指揮這四萬人馬渡過太子河。先是透過一小隊清軍士兵,再透過一小隊俄國士兵,這兩隊士兵過去之後扼守住橋頭,然後最有戰鬥力的俄國部隊迅速的透過!
等俄國人過完了,在太子河的對岸擺開了警戒的陣線,一切都安全了。
羅帕特金站在阿克伯利爾的身邊:“阿克伯利爾,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表演了?”
阿克伯利爾有些惱怒:“司令官大人!我這是在作戰!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我們的部隊的安全,我們不能再給那個楊打鬼任何勝利了,不然就會意味著我們這次軍事行動的失敗!那將是我的恥辱,您的恥辱!是我們整個俄**隊的恥辱?”
羅帕特金笑了一下:“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相反,如果你真的懂得了去表演一下的話,我會替你感到高興的。”
阿克伯利爾搖頭,他實在和羅帕特金沒什麼可以說的了,羅帕特金笑的十分得意,那表情顯然就是認為阿克伯利爾就是在表演:“半渡而擊?這是個不錯的理由,不過我不相信那些土匪有這個膽量。”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間那些正在過河的清軍發出一陣驚慌的喊聲,羅帕特金司令官回頭望去,只見那太子河的水面上兩艘燃燒著大火的木床從上游直衝下來!
清軍搭建的第一座浮橋被一下撞塌了,那橋上的清軍如同下餃子一樣的落入河水之中!兩艘火船去勢絲毫不減,又把第二座浮橋給撞塌!羅帕特金司令官趕緊扔掉自己手中雪茄:“阿克伯利爾!你是對的,快準備戰鬥吧!”
可阿克伯利爾將軍在這個時候卻呆呆的不動了,他機械性的轉過自己腦袋:“將軍,我們身邊有兩萬清軍,還有八千俄國士兵,你認為楊打鬼敢來打我們麼?”
羅帕特金還沒有明白過來,只聽見幾聲炮響,那炮彈直接落入還留在那邊沒有過河的那一萬多清軍的頭上!那些清軍頓時亂作了一團!
楊打鬼半渡而擊了!(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