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一槍,就說帶隊伍跟老毛子拼殺受傷了。反正他就是不敢來。
可終究他還是來了,因為載灃對他說了一句話。載灃說,楊小林要是想殺你,不會用這種方式,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現在去也許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不去的話。以後會不會有事就沒人能向你保證了。
楊司令的和藹雖然讓他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點,可哲布尊丹巴真的不敢坐下:“不敢,罪臣不敢在司令面前放肆。”
楊小林的眼睛看看他,微微笑了一下,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頭人,臣這個字眼以後不要說了,新中國不適合這個,倒是你的罪我要提前和你說一下。這一次叫你來就是這個原因。”
哲布尊丹巴的雙手正要去接那茶杯,聽了之後馬上一抖。撒了一半茶水出來!
楊小林寬慰道:“別緊張,坐下來,坐下來我們慢慢說。你這樣站著我始終感覺有些話好像說不出來。”
哲布尊丹巴慢慢的走過來,先放好茶杯,然後半個屁股坐了下來:“司令,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司令諒解,只望您能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楊小林看看他,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支菸來遞給哲布尊丹巴:“聽說你想去科布多?那裡可是蒙古最西北的地方,環境可不是太好。”
哲布尊丹巴猶豫了一下,楊小林手拿香菸又衝他晃了一下,他才趕忙站起來接過去:“不滿司令,我現在只想著能做點什麼彌補自己的過失。司令放心,如果您給我機會讓我過去,我向您保證,一定為祖國盡心盡力戍守邊疆!”
楊小林嘴巴一咧:“行了,這種糊弄人的話不要跟我說,我這人直腸子,不想聽這些。我也跟你透個底,我對你們這些人的政策都是一樣的,怎麼處理你們必須經過審判,當然,你們在這一段時間的作為我們會充分的考慮。”
哲布尊丹巴整個人呆住了,他和載灃不一樣,載灃那是人家手裡有錢,坐幾年大牢出來人家還是有錢人,就算楊小林沒收家產載灃也不怕,十幾年大清朝的內務府大臣,大清朝雖然被掏空了,可是載灃卻肥肥的,不然怎麼誰都想放他點血呢。
哲布尊丹巴卻不能坐牢,他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他的土地和奴隸,奴隸是肯定保不住了,不過他想留點土地。這要是被關起來了,那可什麼都沒有了,出來就算活著也是靠人施捨度日。
“司令,您能不能法外開恩,我今年都五十了,要是判個十年八年的,能不能出來?”
楊小林抽了一口香菸:“法外開恩這句話以後在中國可能不會再有,我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情能突破法律的約束。所以,你逃走吧。”
哲布尊丹巴愣了一下,眼睛呆呆的看著楊小林,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小林笑笑,站起來走到牆邊開啟一幅地圖,並且很快點在科布多的位置上:“你這個位置選的不錯,你就逃到這裡吧。”
哲布尊丹巴看楊司令不像是逗他玩的樣子,把那一口沒抽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面,也走了過來:“司令,您的意思是?”
楊小林從口袋掏出一支鋼筆來,在地圖上從科布多開始往上畫,一直畫到了俄國人的新西伯利亞,然後繞了一個圈子:“這片地方大概一百多萬平方公里,我知道這裡生活著很多蒙古族的人,他們現在都是俄國公民,我要你做的,是帶著人在這裡鬧獨立!怎麼樣?”
哲布尊丹巴一下子就明白了楊小林的意思,他的心情忽然有點興奮,卻又有點緊張。興奮是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楊打鬼會自己這樣一個任務。而緊張的是這個差事很難辦的,老毛子那是什麼性格?只允許他們搶別人的,自己去搶他們的他們不搞死自己才怪呢!而且說實話,哲布尊丹巴自己有多少本事他自己清楚。
“司令,這個恐怕有點難!您知道我手下那幫人,和老毛子打仗根本不行,這一次俄國人缺少物資都是靠你們撐著,真正面對面的拼殺,我搞不過他們。”
楊小林嗯了一聲,放下筆之後摟住哲布尊丹巴的肩膀:“頭人,您要帶的部隊不是您原來的那些人。我會為你抽調合適的兵源,而且,我會給你幾員在戰場上能幫你打仗的指揮官。”
哲布尊丹巴現在徹底的明白了,想來自己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楊打鬼根本沒有想過讓自己去和俄國人打仗。部隊是人家的,指揮官是人家的,說的好聽是幫自己打仗,可那意思就是這事兒人家包了。
楊打鬼看重的僅僅就是自己這個頭人的身份,借用的是自己在蒙古人心目中還存在的那一點點的形象而已。這個傢伙真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