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懂,所以事情鬧到現在他都是要先修改憲法,沒有提出把人先放出來。袁世凱是老奸巨猾,他炒這個問題就是透過道德來攻擊孫文。他知道自己要是超越了那道紅線就會適得其反。
一旦先放人,就是破壞了公平。一個肆無忌憚地用特權來破壞憲法的人,會遵守道德麼?
楊小林想著如果自己是孫文的話,馬上就扛著袁世凱的大旗把人給放了,這樣就能讓老袁停止拿這個事情做文章,孫文先生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老袁能把法律和道德拿來玩,他卻不願意這麼做。孫先生到現在還在想辦法維護憲法的尊嚴,甚至不惜犧牲他的得力干將。
所以他們的鬥爭是沒有懸念的,
孫先生這招棄車保帥應該能撐上一段時間,中國人很寬容的,當宋教仁主動站出來之後肯定能得到老百姓的原諒,畢竟這頂多就算是一個工作上的失誤。
讓他們在北京玩著吧,自己這裡先把俄國人搞定,順道把北洋軍也搞定。
楊小林對歷史的瞭解中,沙俄現在也是危機重重。首先俄國的革命已經在部隊蔓延開來。那些革命者正在謀求推翻尼古拉二世的政權。還有。俄國人剛剛在國內對生活在俄國的猶太人進行的清洗,這場清洗的規模不亞於日後希特勒屠殺猶太民族。
這也是他當初在日本和俄國這兩個對手之間一定要先打退日本的原因,因為小日本的內部矛盾很少,他們比俄國人更可怕。
俄國人的內部矛盾在俄**隊中不可能沒有體現。如果自己能利用的好。會讓戰爭進展的更加順利。還有可能帶來意外的收穫。這些矛盾那些俄國的基層指揮官是不會知道的,可能連他們的少將和中將都不清楚,但是多姆力克莎娃作為阿克波利爾的文字秘書。她多少應該知道一些。
楊小林也沒有多大把握,不過他想試一試。這和打仗一個道理,有希望就去努力,沒有那麼多有把握的事情讓你來做。
軍營的監牢十分簡陋,就是兩個大房間,用木欄隔開。左邊被關押基本上都是一些戰場上俘虜的俄**官,而右邊是偶爾有犯了軍紀的中國士兵。
人數不太多,士兵們違反軍紀頂多就是三五天的禁閉,而那些俄**官留在這裡主要是為了從他們嘴裡得到一些對中國部隊有價值的資訊。被俘虜的俄國人也算自覺,問什麼說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頑抗的,所以也就是在這裡待幾天就被送到俘虜營裡面去了。
二桿子當然被關到了右邊的牢房,被關進來之後他就坐在牆角一動不動。眼神呆呆的看著監牢的房頂,心裡卻想著多姆力克莎娃那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杆子一點都沒有為自己擔心,對於把總的為人他的心中很有數的,別人都說楊打鬼是禽獸,可是對自己這般老兄弟,把總真的不錯。在他看來自己的問題就算再重,頂多也就是被降職,這樣的處分他根本不在乎。
倒是多姆力克莎娃,她是俄國人,現在雙方正在作戰。而且二桿子知道她對義勇軍的態度並不友好,對楊司令更是充滿敵意。
二桿子很少惆悵,這時候卻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也許自己上輩子真的欠這個俄國女人的。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監獄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邰萬古把多姆力克莎娃帶了進來,這個時候多姆力克莎娃的身上已經掛起了刑具。
兩個人的眼光馬上撞到了一起,反應卻截然不同。
多姆力克莎娃好像想躲避了一下,當她看見二桿子身上的軍裝已經被扒了下去,心中真的有一種酸楚湧上了心頭,好像有點對不起這個男人的感覺,
卻沒有想到二桿子從地上猛的衝了起來,整個人扒在牢房的木欄上面:“喂,你沒事吧?”
她的腳步在二桿子的面前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的搖搖頭。
二桿子的笑容在嘴角慢慢綻放:“沒事就好。萬谷,你替我傳話了麼?司令願意見我麼?”
邰萬谷點點頭:“杆子哥,司令說後天再說你的事情。你安心待著,放心吧,兄弟會找機會幫你說話的。”
二桿子心中剛剛一鬆,卻發現那些押著多姆力克莎娃計程車兵走過俄國人囚室的時候腳步根本沒有停下來,往後面的刑房就徑直去了。他的眼神頓時有些驚恐:“萬谷,這是幹啥啊?”
邰萬古臉上很是無奈:“司令說了,必須讓她開口說話。”
二桿子馬上跳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就像苦瓜一樣:“我說你們要幹啥呀?她就一個女人,你們下的了手啊?萬谷你想想辦法,讓我現在就見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