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全仗夏爺妙計排程。”
夏玉珍得意地道:“你和陳宮主都是真刀實劍硬幹的英雄,若論用計鬥智,卻嫌太梗直了些,現在咱們先佈置一番,放下魚餌,等著魚兒上鉤吧!”
語聲微頓,回頭叫道:“霄護法,準備快馬辛苦一趟,咱們得知會陳分宮主,約期會攻天壽宮,打它一個措手不及。”
那濃須大漢應喏退去,不片刻,結束妥當,夏玉珍一面密令依計佈署,一面親筆寫好信柬,交由雷鳴連夜趕送第三分宮,同時暗將手下魔徒分批遣出,散佈在滄州城通衢要道,專候桑瓊入網。
何衝是辰牌三刻失手被擒,午後申刻不久,桑瓊已飛騎進入了滄州城。
自離燕京,桑瓊幾乎日夜不停,一路轉換著馬匹疾追,兩匹駿馬都已疲備不堪,竟未能追上何衝的馬車,心裡早有不詳預感,不過,他猜測縱有意外,也應該在接近嶗山的情況下才會及生,何曾料到未出冀境,已經生了變故,自然更想不到人妖夏玉珍在滄州佈下陷阱,早在他距城十里外,便得到了飛報。
桑瓊雖然經過喬裝,可惜那一身北宮裝束太醒目,一人攜帶兩匹駿馬,也容易引人注意,所以,當他人困馬乏抵達滄州,夏玉珍業已張網而待了。
滄州地當由冀入魯南北孔道,城中旅肆比鄰,商賈往來,市面繁盛,南北兩條大街上,一家挨一家全是酒樓客棧,這時正是午飯已過,天色猶未傍晚,要趕路的忙著動身,欲投店的急著御載,街上騾馬穿梭,吆喝不輟。
桑瓊放轡沿街面過,心裡正盤算著是不是該落店讓馬匹休息一宿,忽然被一名迎街攬客的夥計挽住了馬口環。
那夥計滿臉帶著笑容,躬身攤手肅容,道:“爺臺,乏了吧?小號有清靜上房,餓了嗎?
小號有南北名萊,陳年佳釀,後廊生豆子浸過酒,專人侍候牲口,爺臺愛惜腳力,歇夠了再上路可好?”
桑瓊見他口齒伶俐,不覺微傲一笑,頂著夥計手指望去,果然好一家開闊客店,並列三間鋪面,黑漆金字招牌,寫著“源發老店”四個宇。
他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下落,突覺醒中一亮,咦!那邊停靠在街邊的,可不正是何衝那輛馬車?
心中一喜,順手將馬韁遞給了夥計,丟鐙下馬,灑步進了店門。
源發老店中人來人往,好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