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上橫架著一名已被點了穴道的黑衣精悍漢子。
桑瓊將那黑衣漢子挾人廳中,笑對莫金榮道:“老前輩認識他嗎?”
莫金榮凝注半晌,搖頭道:“從未見過,少俠是由何處擒得此人?”
桑瓊微微一笑,道:“這人自稱姓何,名叫何元慶,在西街開了一家叫做‘臨江樓’的茶館,實則專為曹克武擔任聯絡之責,我幸虧早趕到一步,正碰見他在把一籠信鴿弄死,準備遠走高飛呢!”
莫金榮等聽了,不禁都吃了一驚,詫道:“咱們被瞞了四五年,都不知道西街上有這樣一處秘密的地方,少俠怎會知道得如此確實?”
桑瓊笑道::“老前輩忘了,昨天晚輩和玉兒妹妹她們還沒抵達神機堡,曹克武怎會事前獲悉,預先做了兩種不同的安排?”
莫金榮一怔。道:“莫非是這傢伙通報的?但他又怎知諸位行蹤呢?”
桑瓊便把西來途中所遇,大略說了一遍,又道:“剛才談到線索難覓,我突然想到這傢伙是個好目標,昨夜變起倉促。曹克武倉促遁走,或許還來不及命他撤退,所以趕去碰碰運氣,不想果然正如所料,將他截留了下來,此人雖未必是老魔親信弟子,至少從他口中,可以問出彼等老巢所在,以後就容易著手了。”.黃燕跳了起來,道:“讓我來問他!”
莫金榮笑道:“這種邪惡之徒,好言相問,一定問不出實話,必須先給他吃點苦頭才行。”
黃燕道:“我正是要給他點苦頭嚐嚐,也好替慘死的甘叔叔和二姊出口怨氣。”
說著,正要上前動手,席間忽然走出一人,含笑抱拳說道:“姑娘千金之體,犯不上為這種小人沾汙了玉手,還是讓小的來吧!”說話的卻是金錢豹李倫。
莫金榮大笑道:“李老三說得對,這件事原不宜由姑娘們親自動手,辛老三,好好使些手段。務必要問出實話。”
金錢豹辛倫躬身道:“放心,若說好主意小的想不出來,整治人的手段。卻裝了一肚子,準叫他實話實說就是了。”
黃燕聽了,只好一笑作罷,桑瓊卻叮囑道:“只要他願意照實回答,也不必太難為他,冤有頭債有主,咱們別拿他一個傳信的嘍囉出氣。”
金錢豹口裡答應著,下手卻毫不客氣,大步上前,一把將何元慶提了起來,什麼也沒有問,“咋嚓”兩聲,竟將何元慶雙手中指一齊擰斷。
俗語說“十指連心”。那何元慶啞穴被制,雖不能出聲,錐心疼痛仍可感受,只聽一聲慘哼,滿臉肌肉扭曲,額上冷汗已滾滾直落。
飛虎辛東側然搖搖頭,沉聲道:“老三,照桑少俠的吩咐,先問他話吧!”
金錢豹辛倫笑道:“這是先替姑娘們出氣,同時也算‘煞威棒’,否則,小子那肯實說。”
左手一探,抓住何元慶的頭髮,厲聲又道:“姓何的,你聽見了沒有?等會問你的話,記住照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仔細辛三爺一寸一寸活剝了你的皮。”
何元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有連連點頭的份兒。
辛倫又道:“我再告訴你一句,想活就說實話,還有一線生機,你要是想玩花樣求死,那就更有得活罪好受了!”
何元慶滿面驚懼之色,又點了點頭。
辛倫猶不放心,先搜查他貼身內衣,證明並無致命之物,又捏開下顎,細細檢視,卻在何元慶右邊下牙盡根處,取出一粒內藏粉末的圓形小珠,冷笑道:“我就料到你們這批魔崽子會藏著鬼祟玩意兒,現在好啦,死心塌地答話吧!”右掌起落,拍開了穴道。
何元慶嚶哼出聲,垂頭喪氣跪在地上,喃喃道:“請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實說。”
桑瓊和藹地問道:“你要鎮上開設臨江樓茶館已有多久了?”
何元慶爽然道:“大約四年左右。”
“是奉曹克武的命令,專司通訊聯絡的嗎?”
“不錯
“像臨江樓一樓的茶館,還有幾處?”
”龍溪鎮上只有一家。”
“另的地方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說,凡是外來同門欲見曹克武,都由你接待和聯絡安排了?”
“是的”
桑瓊淡淡一笑,問話忽然轉人正題,道:“你既身負重責,與曹克武的關係自非尋常,想必也知道他另外還有一個真正的姓名?”
何元慶一怔,搖頭道:“不知道——”
一句話未完,金錢豹辛他已經冷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