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將城中魔黨殺廠,咱們還來得及趕往百丈峰盜劍……”
鬼偷邢彬道:“如果失手被擒了呢?”
何衝嘆道:“那就只好仰仗邢老哥大力了,他們既然擒住小弟,戒心必也鬆懈,或許反予老哥方便。”
鬼偷邢彬把頭連搖,道:“這樣太冒險一些,別忘了幫主告誡,咱們寧可暗中下手,你只須帶我潛人宮內,盜劍的事,就算交給老偷兒了,何須如此涉險。”
何衝道:“但宮內戒備森嚴,勾魂仙娘又是個極難纏的女人,不如你我裡應外合,容易得手。”
鬼偷想了一會,問道:“分宮裡可有什麼厲害的機關訊息嗎?”
何衝道:“機關井不可畏,但宮裡養著兩頭異種雪拂,嗅覺極敏,夜間放出陷藏在樹上,任是輕功多高的人,也瞞不過雪拂耳目,兩頭畜牲都有一人高,力大無窮,竄躍又靈活,頗難應付。”
鬼偷邢彬曬笑道:“區區兩頭畜牲,諒也難不倒老偷兒,咱們還是憑真工夫幹吧,犯不上以身試險了。”
何衝道:“水中技藝,小弟或堪使用,陸上丁夫,自知難與邢老哥比擬,反正小弟已經幫不了老哥大忙,何妨去碰碰運氣,她許倒能獲得方便,助老哥成功。”
鬼偷邢彬道:“你一定要去,老偷兒也不便攔阻,但如因此鬧出意外,譬如受到折傷,卻不好對幫主交待。”
何衝毅然道:“任何後果,小弟願一身承當,死亦無憾,決不連累老哥受責就是了。”
鬼偷邢彬無可奈何地道:“好吧!咱們就照你的意思試試,不過,你得答應老偷兒一件事,假如不幸失算,萬不可徒逞意氣,招致殺身之禍,總須忍耐待機,幫主一到,不難救你脫險二老偷地說句不怕難為情的話,除了手上工夫和輕功尚足自負,要我真刀真槍,只怕救不了你,反把自己也一井斷送了。”
何衝大笑起來,於是先將入山途徑方向,宮中房舍位置,大略對鬼偷解說一遍,兩人才起身步出酒樓。
鬼偷邢彬尋了一家客棧,寄妥馬匹,又購備了足夠的乾糧及應用工具的物件,最後,更買了兩壺烈酒,配了幾色藥物,一切齊全,才隨著何衝向城西而來。
兩人一前一後,故作不識,何衝仍然乘馬,鬼偷卻徒步遙遙跟在後面五大開外,尾隨而行。
何衝按轡徑往城西,直到城門附近一家藥材鋪前下馬,緩步踱進店裡,向櫃檯中夥計道;“有上等的何首烏沒有廣
夥計微微一怔,忙笑道:“有!客官要多少?”
何衝道:“五百斤。”
夥計更訝,笑道:“要這麼多?敢問作什麼用途的?”
何衝漫聲道:“做引子用。”
夥計笑道:“藥引子何須這麼多,有五兩就足夠了,不過,小店的藥材全是最上等藥材,價錢貴一些,而且現錢現貨,謝絕欠賬,請客官多原諒。”
何衝微微一笑,取出一樣東西遞給那夥計,道:“這塊銀子夠了嗎?”
夥計低頭一看,競是一面銀牌,牌卜鑲著“金陵分壇壇主”六個字,臉色頓時變得凝重,恭恭敬敬道:“客官請稍候。”隨即匆匆轉人店後去了。
鬼偷邢彬遠遠站在對街陰暗處,凝神傾注,私下不期替何衝捏著一把冷汗。
片刻之後,那夥計含笑而出,側身道:“請客官後面看看貨色!”
何衝略一頷首,昂然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兩層院落,一間敞廳中笑著迎出一個面貌清瘦的青衣老人,抱拳道:“何壇主來得正好,快請進來,今天真是幸會,先後竟到了兩位貴賓。”
何衝認識那青衣老人姓馬名文魁,號稱“追魂郎中”,正是負責接待第五分宮往來訪客的首席護法,論地位,不在分宮宮主之下,連忙拱手肅容道:“屬下冒昧,請護法海涵。”
追魂郎中馬文魁哈哈笑道:“自家人,千萬別客套,請還請不到呢,何壇主試猜一猜老配所說還有一位貴賓是誰?
何衝搖頭笑道:“屬下哪裡猜得到,不知是否總宮有人來廠?”
馬文魁撫掌大笑道:“好精明!竟被你一猜就猜中啦!
何衝一面跟隨馬文魁走進敞廳側客室,一面卻心裡忑忐不c,試探著問道:“總宮專使來到,必有要事,但不知來的是哪一位?
馬文魁道:“正是有件要事,而目,這事還應在何壇主身上何衝駭然一震,猛地卻步,詫問道:“真的?屬下有什麼事,值得總宮特派專使趕來?”
馬文魁笑道:“瞧你竟急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