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隨後趕來。”
莫金榮怦然意動,忙道:“九靈幫兄弟朝夕將至,北宮四燕也聊袂而來,老朽不敏,亦轄領西堡弟子敬陪末座……少俠,這真是風雲際會,百年難遇的武林四大世家大結合,為什麼不趁此機會直搗魔宮!”
桑瓊僅只淡淡一笑,道:“如今魔宮高手都已傾巢而出,咱們縱然將阿兒汗宮夷為平地,又有什麼意義?”
莫金榮道:“至少可以報復東莊覆滅,南谷焚燬,西堡;化宮遭受荼害的深仇大恨……”
桑瓊未及回答,一行四騎已返抵“長安第一樓”。
但見鬼偷邢彬正在店門外引頸而待,三騎猶未抵步,便飛電似迎了出來,低聲叫道:
“稟幫主,羅兄弟到了!”
桑瓊大喜,道:“這真是太好了,咱們正談起他,有事要囑附他哩,他人在哪兒呢?”
鬼偷邢彬指了指身後,道:“現在客店房中。”
桑瓊欣然下馬,正等待莫金榮和金錢豹辛倫一同入店,忽然發現鬼偷邢彬面色有些不對,當時一怔,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鬼偷邢彬臉色一慘,黯然俯首,道:“羅兄弟傷得很重……”
桑瓊駭然一震,猛探手,一把抓住老偷兒肘臂,低聲喝道:“你說什麼?怎樣受的傷?”
鬼偷邢彬臉色一慘,道:“屬下因連日在城中查不到同門訊息,故爾特地迎出灞橋守望,不料竟巧遇羅兄弟負重傷,倒臥河邊……”
桑瓊截口道:“我問他是怎樣受的傷?”
鬼偷邢彬搖頭道:“老偷兒發現他時,他已經受傷昏迷,迄今沒有醒轉,只得急急護送入城來見幫主,至於受傷經過,卻絲毫不知道。”
桑瓊一下鬆手,向莫金榮微一頷首,轉身奔進客店。
莫金榮卻低聲問道:“邢兄發現他負傷,距今已有多久了?”
鬼偷邢彬道:“不足一個時辰。”
莫金榮又問道:“傷勢如何?”
鬼偷邢彬道: ;“內外傷都很重,不過,氣息尚還穩靜,從他外傷看,可能被什麼猛獸抓傷的!”
莫金榮戛然一驚,道:“怎見得是被猛獸所傷?”
鬼偷邢彬道:“因為他頭臉胸臂等處,都有獸爪痕印。”
莫金榮回顧金錢豹辛倫,變色道:“會有這種事?”語畢,匆匆向東廂房奔去。
一間寬敞的套間內,羅天奇正閉目僵臥在床榻上,果如老偷兒所敘,頭臉和胸臂傷痕交織,血跡斑斑,那情景,竟跟四通車行那負傷的車把式十分相似。
桑瓊急忙檢視傷勢,發現羅天奇除了外傷處之外,背部更有一處紫色傷印,似被重物所擊,震傷了內腑,而且,全身農衫碎裂,隨身長劍也不見了,只留下一隻空的劍鞘,分明在負傷之前,曾經激烈搏鬥。
看罷傷勢,眾人臉色都凝重異常,桑瓊喂廠他三粒療傷藥丸,又用本身真力替他推宮活穴,費了許多力氣,卻仍不見羅天奇醒轉。
莫金榮殘眉緊鎖,低聲對桑瓊道:“少俠先別耗費真力,且看他外傷爪痕淤血,情形只怕有些不對……”
桑瓊驚道:“老前輩是指——”
莫金榮道:“依老朽看來,他所受外傷雖重,失血卻不太多,而且,爪痕淤血色呈碧綠,這是中毒的現象。”
桑瓊再仔細檢視傷勢,果然不錯,更驚道:“這是什麼歹毒惡獸,指抓上居然有毒?”
莫金榮凝容道:“假如老朽的猜測不錯,羅少俠只怕不是被獸爪所傷,而是傷在一種特製的兵刃上,所不同的是,那兵刃乃鑄造成猛獸爪形,並且淬過毒。”
桑瓊猛可心中一動,失聲道:“若非老前輩提醒,險些忘了他背後的傷印了,這不明明是兵刃擊傷的麼?”
話聲忽然一頓,接著又道:“羅兄弟出身少林,內功劍術兩者不弱,斷乎不會輕易傷在獸爪之下,老前輩灼見大有可能,但不知當今武林中,有什麼絕世高人,使用獸爪形的兵刃?”
莫金榮苦思良久,搖頭道:“這卻一時想不出來,咱們推論對方使用獸爪兵刃,也只能算是一種猜測而已,或許那不是獸爪形狀,僅是在刀劍尖端,多了三根尖銳的倒鉤,或許是淬過毒的仙人掌之類,所以,大可不必在對方兵刃形式上鑽牛角尖,眼下最急要的是,先替羅少俠設法解毒,待他清醒後,不愁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物。”
桑瓊點頭道:“老前輩所言極是,無奈咱們身邊並無解毒的藥物,這卻如何是好呢?”
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