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瓊道:“丈夫一諾千金,豈能反悔,晚輩洗耳恭聆吩咐。”
耶律翰欣然道:“好!現在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既然你是桑震寰的兒於,我破例放你離開這座林子,不過,你必須在三個月之內,去阿兒汗宮替我把沙娜拉接來此地。”
桑瓊心中一動,含笑道:“晚輩甚願去趟祁連阿兒汗宮,但卻不敢保證一定能接到沙娜拉……”
耶律翰搶著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我自會給你信物,沙娜拉見了我的信物,一定會跟你同來的。”
桑瓊道:“晚輩所指並非信物,而是擔心萬一見不到沙娜拉,或者………
耶律翰吃驚道:“怎麼會見不到?莫非你以為她已不在人世?”
桑瓊沉吟了一下,說道:“晚輩是說,十年之久變化太大,萬一阿兒汗宮發生了意外的變故,如今已不再是沙娜拉作主,或者沙娜拉另有苦衷,不能離開祁連,豈不有負前輩付託之重?”
耶律翰猛然一震,險色頓然大變……
許久,許久,才連連搖頭道:“不!決不可能,阿兒汗宮固若金湯,侍婢阿蘭一身武功,足可保護沙娜拉,何況宮中還有數十名精通天殘武功的高手,相信決不至發生意外,萬一真有意外,除非是沙娜拉已經不在人…”
最後一個“間”字已到唇邊,倏忽住口,眼中凝淚盈眶,仰面前哺說道;“老天!老天!
你不會這樣殘忍吧?我等待數十年,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株金邊茯苓,你能忍心奪去我的沙娜拉?老天!你該不會這樣無情……”
桑瓊聞聲,不期為之鼻酸難禁,忙道:“老前輩先別難過,這只是晚輩的萬一設想,並不一定真正發生,總之,晚輩決定去祁連一探,無論能否見到沙娜拉,都會再來此地,給你一個回話。”
耶律翰立即糾正他的說法,道:“你一定要送她到這兒來,我要用金邊茯苓治好她的病,然後帶她一同返回阿兒汗宮。”
桑瓊不忍現說下去,只好點頭道:“晚輩決盡全力替老前輩辦妥這件事,不過,晚輩也有幾項要求。”
耶律翰毫不思索,道:“任何請求都答應,你說吧!”
桑瓊道:“請老前輩成全,放那癲僧花頭陀出林……”
耶律翰不待說完,爽然道:“好!看在你的份上,我連那兩個丫頭一併放走,你冉說第二項!”
桑瓊道:“在晚輩未從祁連返回這段時間內,希望老前輩僅護守金邊茯苓,不可再造殺,非萬不得已,只將那擅自人林的人驅出林外就好了。”
耶律翰把頭連點道:“依你!依你!第三項又是什麼?”
桑瓊道:“最後,請求前輩付予全權,此去阿兒汗宮,準晚輩便宜行事……”
耶律翰哈哈大笑道:“這也算是請求?我託你去辦事,當然由你便宜行事的了。”
桑瓊正色道:“晚輩要求的是全權代表老前輩,包括號令全宮弟子,對那抗不從命的,操生殺全權。”
耶律翰聞言微微一怔,繼而笑道:“持我信物,就如我親臨般,沒有人敢不遵號令的。”
說著,從左手無名指上,脫下一枚琥珀色的指環,含笑替桑瓊套在指上,低聲義道:
“這是我和沙娜拉的信物,也是阿幾汗宮的權威,名叫‘虎斑指環今’,共有兩枚,另一枚由沙娜拉佩用,戒上斑紋相合,應為一幅完整的虎形圖案,並且,虎額上有一個小小‘令’字,你持此指環往見沙娜拉,她就會跟你同來了。”
桑瓊拱手稱謝,當即告辭。
耶律翰無限依依地地道:“本該留你盤桓一日,但又怕耽誤了你的行程,只盼你早去早回,勿忘三月之約。”
接著,又把前往祁連阿兒汗宮的途徑方向,詳細說了一遍,然後領著桑瓊重入密林,來尋癲僧。
轉折行約半盞熱茶光景,在一株特別顯得粗大的樹一卜停步,耶律翰側耳傾聽,臉上浮現得意的傲笑。
那大樹除了粗大之外,並無奇異之處,但二人立身樹後,卻好像站在一扇門扉後面,對前面的景物半點也看不見,偏偏又聽得見一陣陣奔跑疾行的腳步聲。
耶律翰笑道:“兩個陰山妖女不愧三眼魔母門下,跑了許久,竟還沒有跑累,你來看看陣法中的奇景吧!”
語落,舉手向樹身輕輕一拍,“嚓”地一聲,樹身立現一洞,高低大小,就和一扇啟開的視窗一般。
桑瓊凝目從樹洞中望出去,黝黑陰暗的密林,入目競清晰可辨,只見陰雪珠和陰美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