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壺中尚有半壺蟻釀蜜酒,咱們邊喝邊談如何?
說著,自去壁間小櫥下,取米一隻石制酒壺,另取兩隻小杯和兩張樹凳,邀桑瓊對飲暢談。
那壺中酒液味淡而澀,可說既無酒昧,也說不上“釀”字,倒像是腐肉發酵,有些羶臭和酸味。
桑瓊只嗅了嗅,無法下嚥,因問道:“前輩這酒是怎麼釀造的?”
耶律翰道:“老夫閒居無事,豢養了一大窩飛蟻,蟻群能蓄備餘糧,林中小蟲獸幾乎被蟻群殺盡,這酒,就是用蟻窩中那
些蟲獸餘屍釀造而成,你別嫌它味淡,喝多了一樣也會醉的。”
桑瓊暗叫一聲“老天爺”,差一點連昨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連忙推杯苦笑道:“晚輩向不美飲,還是老前輩自己多喝些吧!
耶律翰倒也無意勉強,自顧舉杯淺啜一口,凝思頃刻,然後開始緩緩述說道:“六十年前,我們師兄妹五人,同在大漠習藝,那時候,我和小師妹沙娜拉都正值少年,長久相處,情感甚洽,雖無海誓出盟之約,確已有終生廝守之意,不想三師弟巴戈,也十分傾心沙娜拉,咱們三人朝夕與共,表面上同門情誼甚篤,實則心裡各存隱憂,尤其我和巴戈之間,更因相互暗存猜忌,以至影響到本門最高武功‘天殘大法’亦無法練到十二成火候。
“巴戈是師父獨生愛子,難免驕橫,偏偏我卻是大師兄,論情依理,都必須接掌將來‘大殘’門戶,囚情廢功,使師父為了這件事頗感不快。
‘有一天,師父把我和巴戈同時喚到房中,當面嚴詞叱責,最後說道:‘你們自幼相伴,以兄妹之情互勉共勵,那是正理,假如涉及男女私情,就人錯而特錯了,現在為師鄭重告訴你們一句話,沙娜拉內秉不同常人,乃是天生石女,根本不可能婚嫁,你們還在做什麼夢?’‘當時,我和巴戈都驚疑參半,唯唯而退,出來以後,我越想越不相信,便私下把這些話,全部告訴了沙娜拉,我想:石女不石女,沙娜拉自己應該最清楚,假如真是,她不會一直這樣待我,假如不是,師父如此造謠,顯然是有意破壞我和沙娜拉,暗中在幫巴戈的忙。
“果然,我的猜測獲得了證實,因為沙娜拉在追問之下,羞怯地告訴我,她自覺生理內秉並無異於常人的地方,但師父曾經警告過她,說她陰經脈短少三絡,終生不能破身,否則,必至岔氣走火入魔,不僅武功全廢,更會患罹瘋疾。
“可是,這說法跟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