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鬼域哉?吾不得已矣!”
笑聲微頓,側身肅容道:“小娃兒,先進去看看,等你看過之後,只怕教你走也會捨不得走。”
桑瓊遲疑了一下,滿心好奇地走近墓門,探頭向裡一望,不覺吒訝萬分,原來墓中佈置頗出意料之外,其中不僅有桌有床,地上更鋪著厚厚的獸皮,桌椅床榻雖製作簡陋,但卻齊全而舒適,空際競盪漾著一股幽香。
而且,墳墓正中,尚有一具棺木,漆早已脫落,板木倒還算完整。
耶律翰輕聲道:“進去I 掀開棺蓋看看裡面是甚至廣桑瓊舉步緩緩向人,只覺那墓中幽香之味頗為古怪,觸鼻使人神清目朗,氣血鼓動,整個墳墓中非但沒有陰潮氣味,更有一般暢澈心肺的舒適之感。
尤其怪的是,越近棺木,那異香也越濃。
桑瓊暗暗稱奇,依言掀起了棺蓋…
啊!眼前奇景,頓時使他愣住了。
棺蓋掀處,滿室金光燦爛,異香撲鼻,棺木中不見屍體,卻生長著一株千年難得一見的奇異小苗,那小菌高僅七八寸,約有碗口般大小,通體血紅,菌冠邊沿,有一圈光彩奪目的金色花紋,就是這小小一圈金色花紋,競使整個墓室都充斥一片金光。
桑瓊總以為那風聲鶴唳“遙遙武庫”中的“冰針”、“火樹”、“千年冰蠶蛹”,或者傳聞的“雲芝”、“雪參”、“何首烏”……這些都是稀世難求的珍品了。如今一見這株“金邊茯苓”,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瑰麗、奇特、炫目奪魄的異種奇珍,任何人只要觸及它放射出的幽香,只要目睹它華麗絕世的形狀,不用冉問,已經猜想得到它的珍貴身價。
目瞪口呆,意馳神眩,不知怔了多久,耳邊響起耶律翰輕輕的感嘆聲,說邊:“這就是罕也難逢的千年金邊茯苓個,為了它,老夫在這荒林孤墳中,固守了十年………”
桑瓊由衷地讚道:“難怪前輩茹苦自廿 這的確是一株神物。”
耶律翰國間異采,道:“不錯,是一株神物;老夫相信誰見都會起心據為已有,你說是嗎?
桑瓊心絃微震,連忙輕輕蓋上棺蓋,含笑道:“老前輩錯了,應該說:誰見了都難免驚羨讚歎,若說人人都想據為已為,則未免以偏概全。”
耶律翰注目道:“小娃兒,何須矯情做作,老夫就不利信,你見了會不動心?假如沒有老大在側,你會捨得把棺蓋再放下去?你會空手走出這座墳墓?”
桑瓊淡淡一笑,道:“晚輩不想否認,如此神物,誰能不動心…”
耶律翰吃吃而笑,道:“既然動心,焉不欲據為已有?”
桑瓊正色道:“晚輩不敢自誇君子,卻也非貪婪小人,不錯,假如前輩未至,這東西還是無主之物,晚輩當然不會空手而去,但那是為了怕暴珍神物,應該使它造福人世,決非起意據為已有,前輩如果不信,那也無奈何。”
耶律翰笑說:“不論你怎麼說,你總承認這是一件誘人的奇珍?”
桑瓊道:“這是事實,誰都應該承認。”
耶律翰哼道:“所以,老大不惜以十年歲月,苦守此物,並在林中佈設禁區,凡是擅自闖入的人,一律格殺,小娃兒,你現在懂了吧?”
桑瓊搖頭道:“晚輩仍然不懂。”
耶律翰怒目道;“怎麼說?”
桑瓊肅容道:“晚輩不懂,這東西既然十年前就被發現了,前輩何以不取它返回阿兒汗宮,卻苦苦在這兒看守著它?”
耶律翰怒容稍弛,嘆了一口氣,道:“難怪你不懂,若能帶走,老夫何須苫守十年……”
桑瓊訝道:“為什麼不能帶走呢?”
耶律翰苦笑道:“天生異珍,必有禁制,這東西不長在絕嶺幽谷,偏偏生長在這暗無天日的古墓空棺之內,自然是有緣故的,老實告訴你吧,當年老夫曾經有意連這具棺木一併運返祁連,誰知未出樹林,金邊茯苓已呈枯萎之狀,不得已,才急急又把它送回墓內。”
桑瓊詫然道:“莫非此物見不得陽光?”
耶律翰搖頭道:“也許是見不得陽光,也許是此處土質特異,也許是這東西天生只能生長在墳墓裡…可惜老夫不識藥性,至今仍想不出其中原因。”
桑瓊不禁好笑,道:“老前輩既然無法帶它離去,又擔心自己一旦離開,會被他人奪取,難不成準備一輩子困守在這兒?”
耶律翰長嘆道:“十年來,老夫日夜苦思無計,為難的正是這一點。
桑瓊想了想,道:“晚輩冒昧請教一事,這‘金邊茯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