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之勢,表面平淡無奇,實則莫金榮早在煙管上貫注了八成內家功力,存心想一舉震飛蓮姑的長劍。劍管相交,“當”地一聲脆嗚,火星四射,莫金榮頓時駭然變色。
原來他提聚八成功力的一揮,僅將蓮姑震退了兩步,非但長劍沒有脫手,自己也被蓮姑劍上反震之力,撞得倒退了一大步,才算拿定樁式。
蓮姑不過二十來歲,雙腳更跛殘不如常人,隨式出手一劍,居然能和修為數十年的莫金榮硬相抗衝,其武功之高,確是大出莫金榮始料之外。
兩人乍合又分,各自驚駭,莫金榮連忙沉聲道:“話說定了再動手不遲,假如賢兄妹輸了,果真人獸全由咱們處置麼?”
蓮姑揚眉道:“難道還要立下字據不成?”
莫金榮道:“賢兄妹中,是誰作主?姑娘說的算數嗎?”
蓮姑怒道:“笑話,一言出口,自當作準,你若不信問問我大師兄看。”
莫金榮目注黃大部道:‘’如何?”
黃大郎頓廠一下,道:“咱們師兄妹,誰說的都一樣,你儘管放心就是。”
莫金榮仰天笑道:“既然如此,老和忝為地主,不為甚,假如賢兄妹輸了,只請立即退出玉門關,休再逗留關內就行了,現在賢兄妹不妨商議一下出陣先後,咱們也須略作計議,屆時放手施為,不得反悔。”
說完,舉手一拱,自和桑瓊及麥佳鳳,帶著兩頭雪狒,退出五丈之外。
黃大郎也和蓮姑、菱姑略退,低聲計議道:“眼下敵我雙方,都是三人二獸,可說是勢均力敵,師妹們可有破敵妙策嗎?”
啞女菱姑默不作聲,蓮姑適才出手,被莫金榮震退,驕狂之態亦已稍斂,故爾柔順地道:“我等全以大哥之命是從。”
黃大郎欣然一笑,道:“假如蓮妹不反對,愚兄準備親自向那桑瓊搦戰,並請菱師妹以神獸為輔,與彼等一決高下。”
蓮姑情知他是因見自己剛才略受小挫,不願自己再冒險出戰,不禁芳心可可,關切地問道:“大哥自忖能勝得那姓桑的嗎?”
黃大郎道:“那桑瓊英華內斂,氣朗神清,武功必有相當造詣,愚兄自忖未必能勝,但相信或可跟他戰個平手,全身而退總是辦得到的……”
說到這裡,語聲微頓,又道:“至於咱們的兩頭雪狒神獸,乃是久經訓練的通靈神物,那麥佳鳳豢養的兩頭,雖很神駿,卻顯然缺乏特別訓練,必定不是咱們的敵手,如此一和一勝,咱們已穩立於不敗之地,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蓮姑沉吟了一下,道:“話雖如此,但那姓莫的誇下海口,自稱必勝兩場才算獲勝,也許他另有詭計,大哥務必要謹慎些才好。”
黃大郎笑道:“不須顧慮,方才在賭注上已經說明,咱們即使落敗,只要退出玉門關便成,如今叛徒下落已得,去留已不在意中,何懼之有。”
說完,領著二女二獸,重又迎至場中。
對面莫金榮等也商議完畢,雙方重晤,彼此都顯得很客氣,莫金榮當先拱手道:“賢兄妹想必已有制勝高策,咱們是人先出場?或是獸先出陣?””黃大郎有心先聲奪人,搶勝第一陣,便笑道;“爭執原由雪狒而起,自然是先鬥神獸,然後黃某再行領教桑兄高招。”
莫金榮哈哈笑道:“大郎老弟不愧精明,竟然一口便揭破老朽藏拙之計,佩服!佩服!”
黃大郎茫然道:“前輩此言何意?”莫金榮道:“方才老朽過於託大,自稱必須連勝兩場才算全勝,其實,咱們自知甚明,貴門雪狒乃是久經訓練的神獸,相較之下,咱們定然敗數佔多,所以,剛才麥姑娘還在抱怨老朽班門弄斧,無奈老朽話已出口,只得硬著頭皮出場,看來靈獸之戰,咱們八成輸定了……”
黃大郎挑眉道:“聽你日氣,莫非想反悔?”
莫金榮笑道;“這是什麼話?咱們中原武林最重信諾,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從不知反悔二字,這一點,也許跟關外各門派有些不同。”
黃大郎怒道:“咱們雖生長關外,一樣言出如山,說出口的話,絕不食言反悔的。”
莫金榮哈哈大笑道:“壯哉斯言,原來是老朽孤陋寡聞了,現在請教賢兄妹,咱們是雙獸齊出混戰一場呢?或是以一對一,按順序以分勝敗?”
黃大郎傲然道:“悉聽尊便,咱們沒有意見。”
莫金榮道:“為求公平,老朽建議由雙方各選一獸出陣,輸的一方,有權再派出第二頭雪狒接戰,贏方不能拒絕,賢兄妹以為如何?”
黃大郎毫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