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三月期滿事求辦妥,少不得一場麻煩。”
桑瓊矍然一驚,笑容頓斂,忙道:“前輩諍言如見臟腑,在下正想拜領教益。”
癲僧道:“你已經答應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有盡力而為了,我和尚不是神仙,也教不了你什麼。”
桑瓊道:“前輩想必也知道,如今的阿兒汗宮,已被曹克武掌握,但咱們從未聽曹克武提過沙娜拉,而耶律前輩也不認識曹克武其人,這是什麼緣故呢?”
癲僧微微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十年前,耶律翰和沙娜拉是阿兒汗宮主人,十年後,換了曹克武而已。”
桑瓊驚道:“果真如此,那沙娜拉豈非已遭曹克武毒手?”
癲僧曬道:“假如沙娜拉真是遭了曹克武毒手,那倒是你的幸運,可以省卻許多力氣。”
桑瓊道;“前輩此言何意?”
癲僧道:“你當真不懂?”
桑瓊道:“在下實在不明白。”
癲僧笑道:“傻子,你不是正愁曹克武猖撅嗎?他若害死了沙娜拉,那老殘廢必然尋他拚命,這樣一來,豈不替你省事。”
語聲微頓,聳了聳肩又道:“怕只怕姓曹的並未傷她,卻將她籠絡為用,那時,耶律翰投鼠忌器,逼得非幫曹克武不可,事情就麻煩了。”
一番話,只聽得桑瓊心涼肉跳,失聲道:“設若果如前輩所料,耶律前輩與曹克武聯手,天下無人可敵,那後果真不堪設想,看來,我得儘快趕去祁連,早早查明實情。”
癲僧道:“你去你的祁連,那陰山二釵的兩件東西卻不宜帶在身邊,咱們交換一下如何?”
桑瓊輕輕一哦,連忙取出盛放絹冊和藥瓶的錦囊,從視窗遞了出去。
癲僧伸手接過,揚目問道:“這絹冊你可曾偷看過?”
桑瓊急忙道:“在下自取到手,只知囊中是盛的一書一瓶,絕未偷看一眼。”
癲僧點點頭,道:“能不看最好別看,這東西不堪入目,卻是陰山門下不可缺少的至寶,咱們奪得這東西,至少可使三眼魔母進窺中原的企圖,延遲發動百日以上,有這百R時間,你應該已經辦妥耶律翰的事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著,抖手一送,將飛龍劍從視窗投擲進來,大袖一擺,揚長而去。
桑瓊急叫道:“還請前輩賜告,咱們何時何地再見?”
癲僧腳下不停,轉瞬去遠,只聽見夜幕中傳來一陣歌聲,唱道:“何須殷勤詢晤期,遠在天涯近咫尺,莫負深宮多情女,錦囊猶賴纖手織。”
歌聲漸去漸遠,終於渺不可聞。
桑瓊細細咀嚼良久中詞意,怔忡良久,才輕輕嘆了一口氣,俯身拾起飛龍劍。
轉眼大已做明,桑瓊無意多留,偷偷將一錠銀子留在桌上,自往後院牽出坐馬,飄然離了小村。
近午時分,抵達一處較大鎮集,略作歇息,又繼續上路,不料才出鎮口,卻被兩騎馬迎面攔住。
桑瓊一見那馬上兩名紅衣女,心裡就知道要糟,敢情她們正是“陰山十二釵”中的陰雪珠和陰美珠。
兩名妖女各自驟馬立在鎮集出口處,兩張臉上寒霜重凝,看樣子,已經守在這兒很久了。
三騎交會,桑瓊欲避不及,雙珠一眼瞥見他跨下坐騎和肩後劍鞘,四日同時一亮……
陰美珠神色微變,低聲道:“十一姐,你看,就是他……”
陰雪珠連忙搖頭示意她不可中張,輕輕一帶絲韁,隨在桑瓊以後一同出鎮。
三匹馬首尾相接,魚貫而行,桑瓊故作不知,二女也一直沒有開口。
行了數里,人跡已稀,桑瓊實在忍不住了,帶馬向路旁一讓,含笑拱手道:“兩位姑娘請先走如何?
二女也同時收鞭,陰美珠臉上一片陰沉,年紀較大的陰雪珠卻堆笑一檢枉,說道:“咱們姐妹不揣冒昧,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桑瓊笑道:“萍水相逢,二位姑娘因何下問?
陰雪珠道:“不瞞公子說,咱們姐妹有件小事相求,已在左近等候公子老半天了。”
桑瓊故作驚牙道:“在下與二位姑娘素未謀面,二位等候在下為了什麼事呢?”
陰雪珠淺淺一笑,道:“公子請賜告尊姓大名,咱們姐妹自當坦誠相求。”
桑瓊怔了一會,點頭道:“既然姑娘一定要問,在下姓桑名瓊,桑是桑榆之桑,瓊是瓊樓玉宇之瓊,這回答姑娘滿意了麼?”
陰雪珠輕哦一聲,再度襝衽作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