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們不踏人總宮周圍十里內,各地樁卡只須暗中監視,不可下手。”
韓東滄冷哼道:“這是什麼話,難道十里之外,就可以聽憑外人胡為嗎?”
胖婦人道:“是路姑娘的令諭。”
韓東滄嘿嘿冷笑兩聲,道:“好一個路姑娘,她以為宮主正邀晤三眼魔母,無暇分身,宮裡的規矩就可以隨意修改了不成?傳話各地樁卡,從今天起,再發現不明身分的外人人山,准予當場格殺,沒有老夫兄弟點頭,誰也不許擅放外人進入,違令立斬不赦。”
胖婦人躬身應道:“謹遵堂主令諭。”
韓東滄揮手道:“先搜搜這姓郝的,看他身上有什麼師門信物之類的東西沒有?然後把他們縛在馬背上,待老夫擒了那女娃
兒,一併親自押返總宮。”
胖婦人答應了一聲,韓東滄忽又叮囑道:“擒獲桑瓊小輩的事,不許張揚,尤其不準傳到路貞貞耳中,假如洩漏訊息,老夫惟你是問,記住了。”
警告再三,方才疾步向村口奔去。
胖婦人吁了一口氣,回頭向那假扮酒店主人的中年漢子喝道:“聽見了沒有?堂主一再叮囑,這件事決不準傳給路姑娘知
道,你那寶貝女兒最是嘴快,千萬不能讓她聽見風聲,否則,堂主面前,老孃可沒膽量替你掩遮。”
中年漢子連聲答應道:“你放心,這是多大關係的事,咱們還能不知利害麼?”
胖婦人道:“這姓郝的小輩,隨行帶著兩隻大木箱,裡面不知放些什麼東西?老郭你去搜搜那木箱,老孃親自搜查這小輩。”
中年漢子應了一聲,急急走出店外。
那胖婦人來到郝體身旁,擄袖蹲身,伸手向郝休懷中摸索,甫一探懷,忽然驚呼道:
“咦——”
可是,呼聲才出口,渾身一震,竟滾倒地上。
桑瓊偷眼窺望,只見郝休一指點倒胖婦人,翻身坐起,立卻動手解下那胖婦人的外衣,動作竟然十分迅捷。
心念疾轉,假作仍未清醒,決心看看他究竟在弄什麼玄虛。
老郭剛走到馬匹近前,聽得胖婦人驚呼的聲音,駐足問道:“柳舵主,有什麼事嗎?”
皆因他人在牆外,視線恰被斷牆和店棚擋住,店裡情形,一點也看不見。
郝休一面解衣,一面從容應道:“沒事,老孃只是奇怪,這小輩身上恁什麼也沒有,外面木箱中可有發現?你快些搜查。”
桑瓊瞧得敬佩不已,敢情這位郝休表面粗傻,幹起正事來,不僅一點也不傻,反而十分鎮靜老練,這番回答,從容如真,更連嗓音口氣,都模仿得跟那胖婦人一般無二。
老郭聽了,絲毫沒有發覺,急忙解開木箱,掀起箱蓋檢視一看之下,不由自主也發出一聲驚呼:“咦!”
郝休已將胖婦人和自己的外衣都脫了下來,正低頭解取胖婦人的腰間號牌,頭也沒回,介面問道:“老郭,找到什麼了?”
老郭道:“兩隻木箱,一箱裝滿黑麥饃饃,另一箱卻裝的幾件厚棉襖和棉褲搬進來,這小輩在揭什麼鬼?”
郝休應聲道:“別管他搗什麼鬼,你只把那棉襖棉褲,其餘的仍舊放回馬背上縛好,快一些。”
老郭無暇細想或詢問,匆匆照吩咐弄妥,抱著棉襖棉褲搬進來,返回店內。
郝休早已閃身等在門內側,老郭一腳跨進店門,立被點倒。
郝休順手一把,將他拖到牆角落裡,然後低聲叫道:“桑大哥!桑大哥!”
桑瓊有心裝傻,緊閉雙目,默然不答。
郝休輕輕跺腳道;“這傢伙,難道真的喝了迷藥酒不成,時機急迫,看來只有弄盆冷水澆他一下了……”
桑瓊急忙張目搖手笑道:“別澆!別澆!冷水澆頭最容易受涼,那滋味兒不好受,愚兄起來就是。”
郝休瞪眼道:“這時候你還在鬧著玩!快些幫忙,把這老郭的外衣剝下來。……”
桑瓊笑道:“咱們又不打劫,剝他衣服幹什麼?”
郝作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照小弟的方法做,包你沒錯就是。”
桑瓊道:“你的意思,莫非打算冒他們身分,混進阿兒汗宮。”
郝體道:“唯有如此,才是最安全穩當的途徑。”
桑瓊搖頭道:“此事只怕不易,你瞧瞧這胖婦人跟你的體形身裁,再高明的化裝術也無法改變。”
郝休笑道:“這些不用擔心,小弟自有方法,你快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