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同門一出手,將小輩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毒聖巴戈略一沉吟,目注陰山三眼魔母問道:“陰山掌教高見以為如何?”
三眼魔母端坐未動,淡淡一笑,道:“老身以為不必倚眾為勝,曹宮主既欲斥證其罪,何妨先行出面,假如小輩們自知理屈,甘願束手領罰,就不須勞動眾徒惹惡名,如果小輩們仍然不馴,那時或由聖君出面,或由老身伸手,還悉不能將小輩制服嗎?”
毒聖巴戈哈哈大笑道:“陰山掌教闊論精確,甚有道理,克武,你就大著膽子去吧!不必跟他動手,只須當眾折辱他一番就行了。”
曹克武心雖不願,又不敢違拗,只得硬著頭皮,舉拐迎出綵棚。
他終是心有所懼,不敢走得太近,遠在三丈外就停了下來,一面凝神戒備,一面大聲說道:“小輩徒以俠義自居,心狠手辣,不在桑震寰老匹夫之下,曹某慘遭迫害,隱忍十年,正要當眾揭開你父子的虛偽面具。”
語聲微頓,轉對四周群雄,厲聲又道:“諸位皆系一時俊彥,想必都知道東莊、西堡、南谷、北宮所謂大世家,其實這四大世家,莫不是俠義為名,盜匪為實的偽善匹夫,曹某願以十年前身受之苦,公諸天下,企求大夥仗義執言,秉公論斷,渚位之中容或各有顧忌,未便同伸援手,至少從今以後,可以認清這些所謂俠義人物的真正醜惡面目了。”
話落,人叢中果然引起了一陣騷動,當時有人大聲道:“我等雖不敢以公論自居,頗願洗耳恭聆曹大俠指控,也願聽聽桑少俠的辯解,以求事實真相,水落石出。”
桑瓊肅容接道:“這位前輩說的極是,理越辯越明,桑某怎敢自居俠義,但為毀莊亡妻之仇,亦盼剖明當年結怨真相,如系先父理虧,寧願代父領罰,否則,卻要姓曹的交還公道。”
歐陽玉兒也介面道:“天壽宮受曹賊暗算,先父慘死,血仇一如東莊,亦當共同進退。”
曹克武點點頭,陰側側笑道:“既然如此,曹某就坦述當年受害經過,列舉證據,叫你們心服口服。”
微頓,又道:“不過,在曹某未述經過之前,先要請問二位幾句話,也可以說為了引證事實,二位敢不敢據實回答?”
桑瓊毫不遲疑道:“只要是咱們知道的,你儘管問。”
曹克武陰笑道:“首先請問,十年前,天壽宮尚未建立,那時歐陽天壽寄居金陵,你們桑家和歐陽一家交往密切,情感頗佳,這是真的嗎?”
桑瓊爽然點頭道:“不錯。”
曹克武又道:“後來,有一次歐陽天壽和桑震寰聯袂西遊,返回金陵後,你們兩家尊長突然疏遠,未久,歐陽天壽便舉家遷往燕京,另創天壽宮,至死未相往來,這也是真的嗎?”
桑瓊凝容道:“確是如此。”
曹克武雙眉一剔,道:“你可知道他們當年忽然反目疏遠的原因?”
桑瓊搖頭道:“不知道。”
曹克武重重哼了一聲,道:“讓曹某人告沂你吧,那是因為他們在西遊途中,用無恥的手段,奪得了一部奇妙精深的武學秘笈,兩人都欲據為已有,分贓不均,以致反目……”
歐陽玉兒突然嬌叱道:“你憑什麼敢說這話?”
曹克武冷笑道:“憑什麼?哼!就憑曹某人是被害者,他們那部秘笈,就是從曹某人手中持強奪去的。”
此語一出,全場騷然,有的搖頭不肯置信,有的低聲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桑瓊臉色一片肅穆,緩緩道:“你何妨先把經過情形說出來聽聽。”
曹克武大聲道:“我自然要說出來,好讓天下同道,知道你們的本來面目……那部秘笈,名叫‘混元震天寶錄’,乃是曹某人偶遊敦煌石窟,無意所得,攜返習練,竟被桑震寰和歐陽天壽撞見,兩個老匹夫居然起意欲奪歸已有,合力圍攻曹某,並慘下毒手,斬斷曹某雙腿,終於奪去秘笈……”
他越說越激動,咬牙切齒,雙睛暴睜,繼續又道:“但曹某人福命兩大,命不該絕,雖慘被斷去雙腿,並未死去,其後被本宮蘭花娘娘所救,以身相許,終獲再生,這段血海深仇,卻無時或忘,十年來,曹某人隱忍待機,等待的就是今天當天下英雄,揭穿你們四大世家虛偽面具,天下武林同道,認清你們這種無恥惡行……”
歐陽玉兒突然叱道:“住口!”
曹克武話聲微頓又起,冷笑道:“怎麼?你情虛了嗎?大約連你也沒想到,原來天壽宮之能雄踞北五省,‘彈指飛星’手法和‘旋風十三式’劍法之號稱武林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