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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啥外?”

桑瓊想了想,硬著頭皮道:“此女身分特殊,必須好好待她,才能審問出實情,所以,咱們不可虐待她,最好專闢一間囚室,只把她關在裡面就行了。”

兇漢聽了,獨眼連翻,粗聲笑道:“老郭,別他媽的窮作怪了,她再尊貴,頂了大是個犯人,又不是你小子的姑奶奶,你管她這些做啥!”

桑瓊正色道:“不!我奉堂主口諭,不能不管。”

兇漢聳聳肩,道:‘那你還是帶她回去吧,咱這裡統共就一池臭水,可沒有房間,只咱自己住的一間房,難不成叫咱讓給她住麼?”

桑瓊為難地道:“就不能隔出間較好的牢房?”

兇漢不耐道:“跟你小子說不行,你他媽的盡羅嗦個鳥,要舒服,送她到內宮去住,那兒屙屎的地方,也比這裡吃飯的地方乾淨寬敞。”

隨行那名弟子也介面道:“舵主,褚老大說的是實情,這兒除了褚老大住的石屋,再沒有第二間房子,要不然,守牢的兄弟也不必輪班來,分班去了。”

桑瓊吟道:“咱們且去牢中看看再說。”

那兇漢褚老大嘟嚷道:“有啥看頭,一池子臭水,你小子又不是沒看見過。”

口裡雖然嘀咕,轉身仍向石屋走去。

進人石屋,褚老大先摸著火石燃亮了燈,桑瓊略一測覽,眉峰立皺。

敢情石屋內情形,比褚老大說的還要簡陋骯髒,進門是一條通道,右首一排鐵柄樞紐,左首放著一張破舊木床,角落裡並排擺著一隻尿桶,兩三隻木碗,一桶清水,此外,床前有張四方矮桌,兩堆石塊堆成的坐凳,其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石屋正底面,豎著一道粗大的鐵柵門,門內是條婉蜒而下的石梯,梯下隱隱泛出燈光,水聲潺潺,奇臭無比。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呻吟呼喚聲音,和一陣陣鐵鏈碰撞的脆響。

總之,這座石屋既是通道,又是水牢機鈕所在,更是管牢褚老大的吃、喝、拉、撒、睡的綜合使用處,真正的水牢,卻在山壁之下,一個天生的巨大石穴內。

褚老大燃了燈,先在右首石壁上,將一支鐵臂樞柄扳下,然後取了鎖匙,“嘩啦”推開了鐵柵門。

鐵柵門一開,牢中呻吟和呼喚之聲,頓時寂靜下來。褚老大叉手站在門前,粗聲喝罵道:

“操他娘,幹啥不號叫了?咱下來抓住那號喪的,不撕爛他的臭嘴,切出他的舌頭,咱就是他養的。”

牢中一片沉寂,連大氣也沒人吭一聲,足見這褚老大說的,決非虛聲恫嚇,硬是要當場兌現的。

桑瓊劍眉微皺,心裡好生後悔,似此情形,不必再看下面水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把麥佳鳳留下來了。

可是,不留她在牢甲,他又能帶她去什麼地方呢?

心裡焦急,正無善策,褚老大卻回頭咧嘴笑道:“老郭,你不是要看看麼?咱就帶你下去看個夠。”

桑瓊搖頭道:“既然和從前並無分別,不看也罷。”

褚老大喋喋笑道:“分別總是有一點兒,咱叫你見識見識‘剝皮蛤蟆’如何?”

桑瓊花道:“什麼叫做‘剝皮蛤蟆’?”

褚老大笑道:“你來看看就明白了。”提著燈籠,大步走下石梯。

桑瓊不願麥佳鳳進人骯髒水牢,便吩咐那名隨行弟子押著麥佳鳳留在屋內,自己跟著褚老大拾級而下。

轉過數匝石梯,水牢慘狀,盡人眼中……

山壁之下,是一條狹長的暗渠,這暗渠中的水源,極可能系由內宮排洩水溝引來,水質汙濁萬分,奇臭無比,牢成長方形,寬約一丈,兩端隔以鐵柵,水深不過二尺,左右兩片石壁上,卻嵌滿一個個粗逾兒臂的鋼環,不下二三叮個之多。

在那些鋼環上,用粗重鐵鏈鎖著近百名囚犯,男女老少俱全,個個身無寸縷,蓬頭垢面,半個身子浸在臭水之中,絕大多數已經肌膚潰爛,身上蠕動著蛆蟲,膿腥觸鼻,慘不忍睹。

靠近石梯下角,有一塊略高出水面的石坪,大約二丈多見方,這是全牢中唯一干淨,也是管牢人上下的落腳處,石坪邊,繫著兩艘平底木船,顯然是用來分派囚糧和載送什物的。

但是,就在這停舟石坪乾地上,卻呈現著另一種慘絕人賽的景像。

原來石坪外緣,放了一塊厚木板,板上正用長釘釘著七八個赤裸婦人。

那些婦人全被剝得赤條條一絲不掛,並排兒跪在木板上,雙手和雙腳各用長釘釘牢,嘴巴張開,每人的舌頭都被硬拉出來,用一支細長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