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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而笑,毫無出手的意思

鬼偷邢彬更不時鼓掌喝采,笑道:“好掌招!好刀法!雙刀對雙掌,果然旗鼓相當!”

杜三娘嬌叱道:“你們都是死人麼?還不趕快幫忙擒下這兩名叛幫的叛徒!”

頭陀郝飛竟嘿嘿笑道:“你們是夫妻對兄弟,勢均力敵,叫咱們如何插得上手?”

鬼偷邢彬也聳肩道:‘唱戲的走了,看戲的倒打破頭,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

雙煞兄弟聞聲回頭,果然黃燕已去得不見了影子,梁金虎虛晃一招,躍出圈子,叫道:

“葛兄暫請住手,我有話說!”一

霹靂神虎吼著揮刀直追而上,罵道:“扯你孃的臊,再接三百刀說話!”

一面回頭又向邢郝二人恨恨道:“你兩個先別幸災樂禍,咱老子收拾了姓梁的,少不得也叫你們嚐嚐刀味,他奶奶的熊,現在老子才知道你們結義入幫,都是假的,一個個全他孃的該殺!”

正呼叱叫罵,激戰未已,桑瓊已緩緩睜開眼睛,抬頭一望,立即挺身而起,沉聲喝道:

“住手!”

雙煞兄弟聽見喝聲,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葛森夫婦見桑瓊醒轉,這才雙雙停手,杜三娘搶步上前,急叫道:“幫主,不得了啦!

梁氏兄弟倆叛幫,邢彬郝飛袖手旁觀,各存私心,九靈幫中盡是這種人,一切都完了………”說著說著,竟抽搐哭了起來。

葛森眼眶一紅,也顫聲道:“喝血酒!拜兄弟!敢情都是騙人的玩意,幫主,咱們現在才明白上當了。”

桑瓊含笑分執著二人的手,眼中也閃現出激動的淚光,柔聲說道:“不1不要難過,一切爭執和誤會,我都已經聽見了,但因正當運功療治內傷的緊要關頭,不能出聲向你們解釋,才使大家險些傷了同門義氣。”

雙煞兄弟連忙抱拳躬身道:“這是咱們兄弟擅自專斷的過錯!”

桑瓊搖頭道:“事急從權,你們也沒有過錯,說起來,罪責都在我一人身上,現在大家不必再論是非,坐下來聽我說幾句發自內心的話,金虎,你先替伍一凡解開穴道,扶他過來,他傷勢很重,但這些話,卻應該讓他也知道。”

梁金虎應命攙扶伍一凡坐起,為他解開閉穴,頭陀郝飛立即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塞進伍一凡口中。

霹靂神葛森杜三娘面面相覷,默然席地坐下。

桑瓊首先環顧眾人一遍,然後悽然說道:“現在,除了舒鳳平之外,九靈幫人全都在這兒,記得古墓組幫的時候,我曾經說過‘合群之道,首在同心’這句話,平時也常常以‘誠’字與諸君共勉,但是,說來慚愧,我雖承諸位厚愛推為一幫之主,卻既未做到‘同心’,也沒有以‘誠’與諸君相處。

“因為,我並不姓‘楊’,而且一直對幫中同門,存著可鄙的猜忌……”

葛森夫婦頓感一震,不禁駭然失聲道:“幫主原來不姓楊?”

桑瓊肅容頷首道:“是的。楊天仇三個字,純是臨時杜撰而成,我真正的姓名,叫做桑瓊,曾為金陵臥龍莊莊主。”

葛森夫婦大驚失色,幾乎要從地上跳了起來,鬼偷邢彬與頭陀郝飛卻僅僅微露訝異之色,互相交換了一瞥詭密的眼神,平靜如故,並未出聲。

桑瓊似未留意,便開始述說自己隱姓埋名的原因和經過,甚至將舒風平本名羅天奇,易客人幫圖報家仇的真實內情,毫無隱瞞,全盤托出。

這些事,雲嶺雙煞早已知道,自是不感詫異,但霹靂神葛森夫婦和鐵面金鉤伍一凡卻越聽越驚,駭然不已,只有鬼偷邢彬與頭陀郝飛一直鎮靜如常,既不驚詫,也不震動,倒像是早就知道了。

桑瓊娓娓說完,葛森夫婦和伍一凡都聲喜交集地道:“幫主出身世家名門,竟不惜纖尊降貴與我等江湖草莽結交,如此胸襟,令人感佩……”說著,便欲起身羅拜,重行大禮。

桑瓊急忙攔住,正色道:“尊卑貴賤之分,全在一己作為,父母餘蔭何足掛齒,尤其父賢子愚,元德不肖,徒增愧作,自從東莊毀敗,我以頹廢之身,如非得識諸君,早隨草木同朽,哪有今日,可是,我卻未能坦誠與共,反而虛偽欺瞞,一直對諸君存著猜忌之心,以致令同門失和,並害伍兄斷臂,一切罪戾,都由我而起,自覺愧居幫主大位,現在我把這些內情掬誠說出來,一則為求贖罪心安,二則有一點虔誠要求,希望諸位能夠應允成全。”

葛森朗聲道:“幫主有話儘管說,咱們沒有不能答應的。”

桑瓊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