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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怎麼告誡你?你還記不記得?”

歐陽玉兒吞聲道:“女兒不敢忘記爹的訓誨,但是,您老人家跟桑伯伯當年情誼深厚,女兒不忍見死不救……”

歐陽天壽怒不可遏,震聲喝道:“住口!當年舊誼,早已斷絕。他姓桑的不配跟歐陽家往來,你不遵父訓,就是不孝,私授藏珍圖,就是不忠,爹養了你十八年,難道竟不如姓桑的畜生麼?”

歐陽玉兒雙膝一屆,撲地跪下。熱淚橫流道:“女兒怎敢有負爹爹養育大恩,但東莊覆滅,桑伯伯只有他一個兒子,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求爹爹念在武林同源,放開昔年恩怨,仗義援手,女兒寧願承當不忠不孝的罪名,任憑爹爹重責。”“歐陽天壽氣得臉色鐵青,混身顫抖,戳指罵道:“好畜生!氣死我了——”

紫燕等急急離座,一字兒都跪在地上,齊道:“爹爹息怒,五妹年輕,求爹爹寬恕她出言大梗直,女兒們會慢慢開導她。”

歐陽天壽怒吼道:“你們早為什麼不阻止她?都是死人嗎?”紫燕等不敢出聲,只有低頭飲泣。

旁邊的豔琴連忙含笑勸道:“老爺子,何必為一點小事生這大的氣呢!玉姑娘是老爺子親生骨肉,哪裡真會不念養育之恩,反去幫助外人?其中一定另有隱衷,也許是路上太勞累了;且歇息一夜,明天再詳細商議吧!

一面暗向歐陽玉兒和紫燕等示意,又道:“姑娘們也別多說了,請先回房歇息,老爺子正在氣頭上,百事忍一句,千般委屈,總念在骨肉尊長情份。”

紫燕強忍淚水,輕輕叫道:“五妹,別讓爹爹生氣了,走吧!”

歐陽玉兒含淚叩頭,站起身來,啞聲道:“爹!原諒女兒無禮,您老人家一生豪義,想不到也變得心胸如此狹窄……”

一句話沒完,歐陽天壽陡然雙目怒張,暴叱道:“畜生!大膽!”

三燕都吃了一驚,同聲叫道:“五妹,你瘋啦?”

歐陽玉兒一仰淚臉,大聲道:“我沒有瘋!我也不想再惹爹爹生氣,可是,誰叫我生長在歐陽家?誰叫爹爹又只生我一個女兒?父女同命,我也不能不關心,哪怕忠言逆耳,wωw奇Qìsuu書còm網說了就死,也死得瞑目,爹爹,您老人家準不準女兒再說一句真心話?”

豔琴和三燕盡皆駭然失色,忙欲勸阻,卻被歐陽天壽揮手震退,這時候,歐陽天壽已氣得咬牙切齒,用手指著歐陽玉兒,怒喘良久,才迸出一句:“畜生!你…………你說!”

歐陽玉兒眸中淚光流轉,竟無一絲懼色,哽咽道:“這些年來,爹爹變了。”

歐陽天壽哼道:“我變了什麼?說!”

歐陽玉兒緩緩道:“爹爹當年急公好義,豪氣干雲,天壽宮未創立以前,俠譽盛隆,備受武林同道崇敬,所以,創宮之初,萬方馳賀,江湖豪客,武林俊彥,誰不以結識爹爹為畢生榮幸,宮中經年高朋滿座,燕京道上,永定河中,舟車駟馬,絡繹不絕歐陽天壽冷冷岔口道:“你不必盡說這些粉飾之詞,只說心裡要說的話。”

歐陽玉兒語氣一頓,接著說道:“可是,近幾年來,天壽宮雖然仍負虛名,卻已經門庭冷落,舊誼疏遠,昔日賓朋,都相率裹足,不再到天壽宮走動,爹爹難道沒有感覺到?”

歐陽天壽怒目道:“天壽宮又不是做生意的茶肆酒樓,人家不來,莫非還要我去求他?”

歐陽玉兒顫聲道:“爹錯了!這是因為爹只圖逸樂不復有當年豪氣,武林正義,爹已經漠不關心,人家對天壽宮畏而無敬,才失去了親近的興趣……”

歐陽天壽斷喝道:“胡說!、我歐陽天壽並不希罕誰來親近,天壽宮也不是為了什麼武林正義才創立的,就算我好逸惡勞,又有什麼不應該?你這畜生竟敢妄論尊親!”

歐陽玉兒含淚道:“女兒不敢存侮慢之心,但卻替爹爹半生英名覺得惋惜。”

歐陽天壽冷笑道:“有你這種女兒,英名聲譽遲早都是空,難為你倒說得出‘惋惜’兩個字來。”

歐陽玉兒嗪首一昂,倔強地道:“女兒自問未做羞辱門風的事,也沒有使天壽宮聲譽受損,相反地,一心一意想為爹爹化解宿怨,冰釋舊恨,不願您老人家擔上自私寡情、負友忘義的惡名。”

這些話,登時又勾起歐陽天壽的怒火,厲叱道:.“我有什麼宿怨舊恨要你去化解?我有什麼負友忘義的惡名要你去冰釋?你說!”

歐陽玉兒毫無怯意,朗聲道:“爹爹本與臥龍莊桑伯伯交稱莫逆,情誼彌深,東莊遇難坐視不救,這不是自私寡情是什麼?如今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