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於是,抬木生了火堆。就在岩石下休息過夜。
第二天繼續前行,沿途更發現棄馬散駒絡繹不絕,桑瓊心知快要抵達落風峽了,不禁微感緊張,羅天奇一路留下暗記,三騎相連,小心翼翼向亂山中越進。
越向前去,山勢越險,斷澗深谷,往往無路可通。
桑瓊蹩眉道:“看來咱們也只好棄馬步行了,似此惡山,騎馬反而走不快。”
羅天奇點點頭,跳下馬,將行囊乾糧一起負在肩上,秀珠空著手,攙扶桑瓊下馬,大家徒步而行,又行了大半天。眼前陡現一座怪峰。
那山峰高插雲端,不歪不斜,正攔在去路上,峭壁平滑如鏡,壁上寸草不生,左右展現一座座較低山巒,怕不有數十個之多,就像攔在面前的關隘城垣,使人有途窮路盡之感。
桑瓊等繞路抵達峰腳下,仰面上望,只見峰腰津霧迷濛,猶有半截山峰隱在雲霧之中,而峰下亂石嗟峨,並無可供攀登的地方,但卻發現林邊搭著四座空帳篷,數匹駿馬,正在附近低頭覓食。
再仔細察看,左側一片草地上,還有架石而成的臨時爐灶。
桑瓊探手試試灶中灰燼,餘溫猶存,不覺欣然道:“太陽谷麥家兄妹和手下日月武士,昨夜還在這兒過夜,咱們快要追上他們了。”
秀珠卻皺著眉頭道:“就算他們等在前面,我們過不了這座山峰,也是枉然!”
桑瓊道:“大家仔細找找看,附近必有通路,要不然,他們十幾個人是怎麼過去的?”
正說著,羅天奇忽然揚手一指山壁,低叫道:“大哥快看,那半崖上,分明有個洞穴,洞口以下,山壁比他處光滑,那兒一定是個通路,只是被人把上下用的梯子弄走了。”
桑瓊和秀珠循指望去,果然也看見離地十六七大的地方,有個黑黝黝的洞穴,就像張著一張嘴,陰森而古怪。
秀珠沉吟道:“十六七丈距離難不了人,只是大哥不能提聚真氣,怎麼上去呢?”
羅天奇道:“且讓我先上去探一探。”解下行囊,取出一根長繩掛在肩上,身形一縱,輕飄飄向山壁掠去。
將近山壁,他猛可換了一口真氣,施展“雲龍三現”身法,凌空蹬足,疾跨三步,虎腰霍地一擰,整個身子就像一隻碩大壁虎,緊緊貼在光滑的石壁之上。
桑瓊微微點頭讚道:“不愧少林門下,這一式‘借力登空’,值得十年苦練。”
說著話,羅天奇也已四肢划動,施展“壁虎功”迅速揉升到了洞口,探掌一搭洞沿,下身倒提而起,翻入洞中。
桑瓊和秀珠屏息而待,不料過了盞茶之久,仍然不見羅天奇出現。
秀珠著了急,抓了一柄長劍,低聲道:“大哥耐心等一會,我也上去看看。”蓮足輕頓,便欲飛身掠起。‘
身形剛動,突聽洞中傳來一聲問哼,一條人影從洞內倒飛而出,翻身直躍下來。
秀珠駭然一驚,疾擺柳腰,直迎而上,張開手臂,一把接住,她以為必是羅天奇遇險中伏,誰知低頭一看,卻是個滿臉虯髯的中年大漢,也已被人用重手法震斃。
秀珠臉頰一紅,重重將那大漢摜落地上,連連啤道:“倒黴!倒黴!”
洞口內接著又掠出一條人影,飄落地面,正是羅天奇。
秀珠剛想罵他一頓,卻見羅天奇神色倉皇,急急對桑瓊說道:“這座奇峰之後,便是落風峽,太陽谷麥家兄妹已抵峽口,卻被人暗中堵住了退路,小弟在洞內連遇伏擊,險些遭了毒手。”
桑瓊沉聲問道:“洞裡共有多少人埋伏?”
羅天奇道:“連這傢伙,大約有七八人之多,被我劍傷了五人,其餘的竟不知藏人什麼秘密通道,追尋不見。”
桑瓊沉吟片刻,毅然道:“藏珍圖包藏禍心,已經不容再懷疑了,咱們快些追上去,否則,麥家兄妹不堪設想。”
羅天奇嘴唇動了動,似欲勸阻,終於沒有說出口來,點點頭,重又沿升攀上山壁。
他登上洞口不久,把肩上軟索長梯抖開懸下,秀珠護衛著桑掠.急急循梯而上。
那洞穴高約七尺,寬達半尺,足客得下二人並肩行走,洞內地勢向上陡升,竟像是天然生成的一條甬道樓梯,盤旋向上伸展。
羅天奇撥出長劍,燃亮火把子,在前開路,桑瓊居中,秀珠殿後,循著地形小心翼翼進人甬道,火光閃耀下,洞內越發顯得陰森懾人。
約莫走了半盞熱茶光景,三人估計已置身山腹半腰之間,一路卻十分平靜,連鬼影子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