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咱們食住都在船上,他們有意暗算,實在防不勝防………”
桑瓊道:“飲食儘可如常,唯須防備食物中藏有慢性毒藥,對船上水手操作,也須暗中留意,看看有沒有另設的夾艙暗壁?尤其要注意船上每餐食物,是否多備了幾份?”
梁金虎背脊一陣涼,笑道:“真如幫主所說,咱們豈非日夜提著腦袋,這日子倒真難過!”
正說著,梁金豪忽然以手壓唇,向艙門指了指,示意外面有人潛近,梁金虎怒眉一揚,便待發作,卻被桑瓊搖頭止住。
桑瓊故作平靜,曼聲問道:“門外是社二哥嗎?”
話出口,艙門外“噗通”一聲響,好像重物墜地,果然聽得杜二顫聲答道:“是……是小的……小的來問問……飯菜是否要開到艙裡來………”
桑瓊大聲道:“送來吧!咱們正餓得發慌,喝點酒最好。”艙門外杜二喏喏連聲而去。
桑瓊揚揚劍眉,低笑道:“如何?”
梁金虎這才恨恨罵道:“這小子鬼鬼祟祟,真他媽的有些邪門…………”
一連十數日,船上風帆吃滿了風,鼓浪南行,一路平靜,並無事故發生,梁氏雙煞隨侍桑瓊寸步不離,白日多在艙面眺望海景,夜間則輪流守夜,絲毫不敢懈怠。
眼看將抵閩境,從第十四天起海上忽起狂風,船身顛簸不定,威風碎浪,掠過艙面,雲嶺雙煞都是生長在內陸的人,第一遭海行,兩個人都覺得內腑翻湧,難以忍受。
桑瓊出生江南,毫無暈船感覺,於是讓雙煞休息,自己親手照料飲食。這一天傍晚,風勢加劇,海面浪濤洶湧,船上四隻風帆盡都收落、仍然被風浪撥弄得有如一片落葉無依,浪頭一個接著一個,擊得船身格格作響。
雙煞面色蒼白,各自跌坐艙中運功抑制內腑,直到深夜,連晚飯也沒有用過。桑瓊已有六七個時辰未進飲食,腹空如洗,此時見風浪略小,便獨自啟開艙門,欲往後面廚房取些食物裹腹,剛摸索到廚房外面,忽見杜二手裡提著一隻食盒向側舷而去。
桑瓊本想招呼他,卻發現那食盒十分沉重,估量盒中食物,決不止一二人之食量,而且,社二所去側舷,並無房艙,不禁心中一動,忙把已到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