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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舒鳳平問道:“咱們要怎樣才能獲得真憑實據呢?”

桑瓊沉吟片刻,笑道:“這也不難。我猜他們故意使假圖人太陽谷麥家兄妹手中,必定已在圖中所示的藏珍之地佈下陷阱,咱們只須追蹤麥家兄妹,在適當時機,出面揭破陰謀,自然能獲得天下同道的信任。”

眾皆認為有理。於是,開始分配人手,鬼偷邢彬傷重,由郝飛護迭返回古墓調養,就便等候杜三娘;其餘七人,分為三批,雲嶺雙煞梁氏兄弟一路;鐵面金鉤伍一凡和霹靂神一路;自己桑瓊仍率舒鳳平楊秀珠一路,以合肥城為中心,分頭探查太陽谷人馬去向,同時約定二日為期,無論哪一路有了訊息,立即開始追蹤,同時設法通知其餘同門。

眾人大為振奮,又詳細議定了各種聯絡圖形記號,分別作別上路。

桑瓊向頭陀郝飛親切叮囑道:“好好陪刑兄養傷,窖中藏酒,不宜多飲,杜三娘從金陵回來,就叫她們在古墓中等候好了!”

頭陀郝飛聽了一怔,隨即點點頭,轉身抱起鬼偷邢林,返回古墓而去。

郝飛去後,舒鳳平詫異問道:“幫主為什麼特別叮囑他‘窖中藏酒,不宜多飲’呢?”

桑瓊淡淡一笑道:“此人表面粗魯,心地卻甚精明,只是酒後喜歡信口胡說,我想,他會聽得懂我的話中之意。”

舒鳳平愕然道:“幫主與他相處不過短短數日,對他竟瞭解如此深刻?”

桑瓊笑道:“這有什麼奇怪,他跟舒兄一樣,都是故意用一副醜惡面孔,來掩蓋心底的秘密罷了……”

舒鳳平醜臉之上不住抽動,默然垂下頭去,低聲道:“在下早知瞞不過幫主,但父母血仇未報,自忖武功又非侯昆揚敵手,區區徽衷,還盼幫主見諒——”

桑瓊握著他的手,誠摯地說道:“如今侯昆揚已經自食惡果,總算替伯父母出了一口怨氣,你為什麼還不肯以本來面目與人相見呢?”

舒鳳平一陣激動,熱淚奪眶而出,舉起手來,緩緩剝下臉上其醜無比的人皮面具……

楊秀珠駭然一聲輕呼,敢情所謂“醜書生”,竟是一位二十歲不到的俊美少年。

桑瓊接過那付製作精巧的人皮面具,把玩良久,讚不絕口,又對秀珠道:“從現在起,應該改口叫羅大哥了,但此事最好暫不宣佈,幫中分子極雜,有人的時候,還是稱呼舒大哥較好。”

秀珠笑道:“羅大哥既然還了本來面目,公子也該把實情告訴他了吧?”‘桑瓊點點頭,遂也將自己身世遭遇,坦然相告。

羅天奇大吃一驚,道:“幫主跟侯昆揚初會的時候,演展絕世手法,羅某見了就有些疑心,但卻沒想到竟是名滿武林的東莊莊主。”

桑瓊嘆道:“臥龍莊毀敗之恨,實不下於羅兄家門慘變,我若不是得秀珠父親等三十六位義士捐軀相救,早已死在太湖西洞庭山了。羅兄與我情形相彷彿,都不得不以假名欺人,內心之苦悶,言辭難宣,依我看,九靈幫中必然還有第三位使用假名的朋友。”

羅天奇道:“幫主是指那頭陀郝飛嗎?”

桑瓊道:“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那晚在銅棺下跟我交談的,除了郝飛,不可能再有旁人,但我細心觀察,卻又看不出他有什麼異狀,羅兄與他相識較早,對於他的來歷……”

羅天奇搖頭道:“古墓中男女八人,來自天各一方,誰也不會確知誰的來歷,那頭陀郝飛言語粗鄙,終日酗酒,我對他最是鄙視,從來很少跟他交談……”

忽然神色一動,輕呼又道:“啊!我記起來了,有一天,我曾看見他跟伍一凡相約同到墓外林子裡,兩人好像在爭論著什麼,等我走近時,兩人都住了口,事後我也問過伍一凡,但他只嘆息說道:“人心難度海難量,你只記住凡事謹慎,不要受人利用就是了。’這句話,我苦思甚久,始終想不出原因何在?幫主今天又說聽到銅棺密語,難道那郝飛果真有什麼不測居心?”

桑瓊默然片刻,問道:“你說的是組幫以前的事?還是組幫以後的事?”

羅天奇道:“就在幫主來到古墓的前一天,那時大家雖有同盟一議,卻因幫主之位懸而不決,正在磋商方法。”

桑瓊聽了,不覺劍眉深鎖,好一會,才道:“如此說來,郝飛這個人,委實甚難揣測,好在這事並不急在一時,以後有機會,我要仔細問問伍一凡。”

接著,又叮囑道:“今日所談,乃是咱們三人之間的秘密,時機未至以前,咱們的身份仍應掩蔽。”

羅天奇連忙點頭答應,三人並轡緩行,不